对面说说笑笑,越发的大声,满满的优越感秀了许元一脸。
当别人孤立你,还在你面前秀优越感时,不想窝心,那就得比他们更优越。
阖家欢,邻里和谐的什么的,许元没有,但这会儿,吃饭是头等大事,比这伙人吃的好,对他来说,倒是挺简单。
果然,过日子,打打杀杀要比人情世故来的痛快。
都穿越了,且人生开了挂,还要受气这种事,许元从没想过。
他把煤炉搬到门口,点上,架上铁锅,等到锅热,拿出个小瓶,倒出一些香油到锅中。
正宗的小磨香油,姑姑从她们单位食堂打的,他们单位的大厨挺厉害,手艺不比丰泽园的差。
待香油微微散着热气,许元又端来一大碗肉蛋饺子,一个一个放入香油锅中,小火慢煎。
一时间,滋啦滋啦声不绝于耳,浓烈的香味迅速扩散。
然后,对面的那伙人算是遭了难了,说笑声也无了。
傻柱忍不住叫道:
“许元你乱搞什么,有用香油煎鸡蛋的,也有凉菜或面条点几滴香油提香的,你可倒好,用香油煎饺子,有你这么糟践好东西的吗?”
许元故作憨笑道:“不算糟践吧,我煎的是肉蛋饺子,不比单纯的鸡蛋厉害?”
傻柱一滞,又无语说:“饺子就没你这么煎法。”
棒梗一下觉得盆里的饺子馅不香了,噘着嘴看向秦淮茹,“妈,我也要吃香油。”
“没有!”秦淮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棒梗又瞅瞅傻柱,傻柱连连摇头。
“小子,甭想,香油这东西,要香油票,不然多少钱都买不着,就连我们食堂都没有,而香油票,那在黑市都少见。
知道你和许元不对付,瞅你这意思,是要把他比下去,那更甭想了,我闻着,他那还不是一般的香油。”
棒梗一听,脸一下垮了下来,一副死了贾张氏+贾东旭的表情,这时,易中海撺掇道:
“棒梗实在想吃,柱子你要不去找那小子要点来,我看他那小瓶里有不少呢。”
棒梗这回不硬气了,默默不吭声,傻柱看了他一眼,无奈叹了口气,朝许元大声喊道:“那......那个许元,你的香油能给我们点吗,几个孩子想吃。”
“是棒梗想吃吧?”
“哎呀,知道你们以前有过节,但他还是个孩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他还是个孩子”这理由可太厉害了,许元懒得再说,直接拒绝:
“不借,让他滚!”
秦淮茹听的不乐意了,“许元,你让谁滚呢,凭什么这么说我们家棒梗,他还那么小,有你这么针对一个小孩子的吗?”
“七岁看老,他都超过10了,还小呢?”许元不屑道。
易中海摆起一大爷的范儿,作循循善诱状:
“你毕竟是长辈,按辈分,棒梗还得叫你声元子哥呢,尊老爱幼是美德,你这做哥哥的,就该让这弟弟点。”
他故意在“尊老爱幼”这四个字上加重音,许元听出了意味,毫不客气地回怼:
“老子就不乐意。还有,谁敢当棒梗的哥哥呀,傻柱还是他叔呢,这不今儿早上,他不还是人前人后‘傻柱、傻柱’的叫,可没有一点尊敬的样儿。”
对面老的老,妇的妇,少的少,就傻柱一人能打,而且还有那么两把刷子。
这可不行,万一待会要是动起手来,要吃亏,得分化啊。
众人被怼的火气上涌。
傻柱听许元提起棒梗叫他“傻柱”这茬,又窝心了,就不太想掺和,冲众人摊摊手说:
“这许元就是个混人,你们和他能争辩出什么好坏来,甭和他吵了。”
是挺混的......易中海阴郁地瞥了许元一眼,这小子对他这个一大爷也没有多少尊敬啊。
这伙人刚好处于下风口,浓郁的香油味实在激人,又经许元这么一闹,气氛直接冷场,饺子也包的差不多了,这伙人赶忙收起家伙事,结伴去秦淮茹家,并把门关的死死的。
我都还没开始呢,你们就倒下了......许元看看空空如也的院子,又瞅瞅煎了一半的饺子,不由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