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歌反复关闭打开系统面板。

可无论她看多少次，特质那一栏里依旧没有出现琉璃心。

“系统？”

“系统？”

“喂，出来？”

系统一如既往地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叶天歌呆愣愣地坐在地上。

就挺突然的。

她的心变得空落落的，就仿佛突然失去了一位挚友一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琉璃心确实是她的朋友。

从与它结缘的那天起，叶天歌就无时无刻不在享受它的帮助。

这一路走来，若不是有琉璃心在，她或许早在与三师妹见面前就死了。

“我该怎么办？”

叶天歌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她陷入了迷茫。

她掌握了不少控制面部表情的小法术，但那些法术和琉璃心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

没有琉璃心，以后若是再遇上江荆这种级别的可怕对手，她真的能做到面不改色吗？

叶天歌没有信心。

舍弃所有绚烂的光环后，她就是一个普通人。

她做不到的吧。

很难的啦。

“师父。”

良久，叶天歌叹了口气。

她的脑海中闪过古月的笑颜。

那份心意早已如磐石般难以转移。

所以。

哪怕前面立着再多的困难，她也只有向前这一条路可以走。

不就是琉璃心消失了吗？

她一定可以扛起来！

叶天歌双手撑着地面缓缓站了起来。

是时候了。

既然她已经恢复了意识，哪怕还有些疼痛，她也没有理由继续缩在这偷懒了。

她要尽快重塑肉身，然后寻求突破至渡劫期的方法。

这时候意外出现了。

叶天歌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脱离那盏青灯。

“诶？”

她奋力挣扎了好几回，也不过是让青灯上的魂火晃荡了几下。

“难道说是我的伤势太重了？”

叶天歌皱了皱眉。

生命就是一次长跑，她每多浪费一点时间，师父遇到的危险就会大几分。

这这这……

坏事了啊！

叶天歌急得原地打转。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见了细碎的脚步声。

谁？

叶天歌将视线转过去。

出现在视野里的赫然是换了一身鹅黄色宽松纱衣的古月。

正是子时。

推门而来的古月走到了梳妆台旁。

她取出玉瓶，一言不发地开始给叶天歌浇“水”。

火焰似乎比白天看起来明亮了许多。

“看来我的治疗还是很有效果的。”古月点了点头。

实际上她有一百种方法能让叶天歌尽快从昏睡中醒过来，最快的那门法子甚至只需花上半天，就算是慢一点的也不过十几天。

毕竟她是古月！

但她不想那么做。

因为啊，叶天歌实在是太累了。

古月伸出手，像抚弄白色的百合花一样轻轻抚弄着青灯里的魂火。

软软的。

暖暖的。

像果冻一样。

就算再过上万年，古月也绝不会忘记叶天歌闭眼蜷缩时露出的痛苦表情。

本不该如此的。

要知道叶天歌可是毁灭魔尊。

正常情况下，她应该像其他大门派的那些圣女和少宗主一样享受追捧。

无论想做什么事，她只需吩咐一句，就会有无数人站出来替她完成。

但叶天歌就是叶天歌。

她总是一个人默默地承担一切。

她身上的担子越累越高，累到最后，终于将自己给压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