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厂长拯救易中海的方式,那叫一个曲折救国。
对着刘荷花也只谈利益,桩桩件件都为刘荷花着想。
绝对不打一分钱感情牌。
只是说必须让罪魁祸首贾张氏把钱给赔出来。
刘荷花确实是心动。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小两百块钱在这年月是什么概念呢!
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口粮,五块钱就足够了。
平平无奇的一家三口,一个月吃五块,小两百下来能吃三四十个月。
光吃口粮活着就能吃三年了。
像秦淮茹一个一级工人,月工资也就二十七块五。
这小两百足足顶他七八月的工资。
还是不吃不喝,半点花销都没有的纯工资。
再想一想之前刘荷花在那里糊火柴盒,一千个火柴盒才能赚一毛钱。
小两百块要糊多少火柴盒
本来刘荷花被引导着就打算把傻柱弄进去,鸠占鹊巢占了房子。
靠着傻柱的存款和口粮,自己再找点零活,足够把儿子养大成人。
但要是能再要回小两百块钱,基本不用愁了。
将来何进就算考不公务员,把这笔钱给攒住了,两百来块钱足够买一个工人工作了。
只要好好干,努力干,慢慢往升。
一个月赚个五六十,那家里头就发了。
更别说那可是一辈子的铁饭碗,以后还能流传给孙子呢!
这就代表了未来的保障啊!
刘荷花那是真心动。
一看她是真心动了。
厂长那颗心放得更松了。
更加义愤填膺起来,替刘荷花鸣不平。
“这该是您的钱凭啥被别人吞了?”
“吞了咱们无资产阶级农民同胞的钱,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要我说您必须得去告这个假装事。”
“不还钱哪能行啊!”
“还好咱们政府法律是会给咱们的农民兄弟姐妹做主的,只要往一告,一告一个准。”
“还得让她多赔一点,这么些年了不得算点利息啊,都不用多算他,就凑个整数往两百算。”
刘荷花在旁边听得连连点头。
两百块呢!
这可是足足两百块呢!
自己得糊多少火柴盒呢?
刘荷花克制不住那颗动摇的心,犹犹豫豫的问道:
“咋能干这样的事呢!连咱们这样的穷苦人家的钱都好意思贪,这可是我和我亲儿子那活命钱啊。”
“那……那这位领导同志,我现在去跟派出所说还真能把钱要回来吗?”
“您说的都是真的,那政府和法律都能这么把钱判给我?”
李厂长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当然的,那那就是你自己的钱。”
“我在旁边还能给你作证。”
刘荷花搓着自己那双粗裂的手,已经快坐不住了。
就想着和这李厂长要钱去。
至于说什么会给何雨柱洗白了,刘荷花压根就没想到这面去。
她要能思考的这么远,前头就不会被四合院里头满禽算计的这么惨。
一直听着这个厂长在那忽悠的,亲妈刘荷花同志也完全掉落语言陷阱当中,何进把眼睛睁开了。
慢吞吞的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在李厂长心中大定觉得这个事儿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可以把易中海捞出来了。
却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脆生生的说道:
“要是别的坏人在那里使坏,那个男人是不是就没事儿了。”
说道这何进顶着这小孩子的壳子,开始呜呜掉眼泪起来。
“妈!我害怕他要是回来了,会不会又把我们给赶走啊!”
“我不想回以前那个房子,我还想像昨天一样吃白面条。”
“他在厂里头为啥还承认了就是他自己不愿意给钱,他自己骗我妈,他为啥要包庇那个坏人啊?”
“他跟那个坏人那么好,没事儿出来了又不承认了,可怎么办?”
“那我们还能叫警察叔叔再把他抓进去吗?”
听见亲儿子的话。刘荷花的脸一下子就变了。
对呀,就这个傻柱之前在厂里头的时候,明明可以解释清楚的。
他给了钱,但这个钱被别人拿了。
根本就不用闹得这么大。
结果傻柱却是咬死不承认,非得含糊不清的说自己确实没给。
是几个意思啊!
是不是他和这吞钱的人有什么关系啊!
还是他们联手做套子故意戏弄自己呢!
先不给钱把自己逼死,要自己闹了门再故意说中间有人吞了钱。
傻柱还不用承担责任了。
刘荷花想到这一茬,觉得那两百块也不香了。
刘荷花虽然为人怯懦没文化,看的也不长远。
但就胜在一个脚踏实地。
甚至有点自卑,根本就不会去肖想,自己觉得水中花镜中月的东西。
就像傻柱不要她说她不配,刘荷花就真没有缠着傻柱。
现在也一样,这两百块看起来诱人。
那也得能到手,还能安安稳稳的花着。
这让傻柱出来指不定事情怎么变化。
那还不如辛苦一点,母子俩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才好。
再看见儿子那一副担惊受怕哇哇哭的样子。
刘荷花哪吃得消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