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温沅竟然扯过沈怀言的衣襟就一把将他压在了自己刚才的位置。
双唇也没有意外地落在男人嘴上,再起身时,就连一向镇定的沈怀言都红了脸,“那便让我感受一下啊。”
这丫头……
自己竟然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无奈只能举双手投降,“错了错了,下次再不敢挑逗沅沅了……”
温沅松开自己的手,为他整理着衣衫的褶皱,“这还差不多,今日我还有些事要做,你乖乖地一个人留在府里知道吗?”
“什么事啊……不能带我去吗?”沈怀言捏住温沅的手,模样看上去委屈死了。
这男人怎么回来以后变得这么粘人了啊……什么情况?
温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耐心给他解释了自己今天要做的事,“今日是康郡王府大夫人的生辰,我得去呀,所以你乖乖地在家等我回来好不好?”
虽然不愿意一个人留在府里,但思来想去的沈怀言还是决定不过多掺和人类的事情,老老实实说自己会留在房间里等她回来。
为康郡王妃准备的贺礼是一只触手生温的羊脂玉镯,没有过多的雕饰,样式看上去简单不说,甚至有几分老气。
但难得的是那块羊脂玉,想来就算是一向挑剔的康郡王妃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等到了康郡王府,门外小厮一见公主府上的马车就连忙迎了上来,满脸堆笑的模样也不管是不是真心的了,至少看起来还是让人愉快的。
“晅阳公主您来啦,快往里面请,大夫人正在前厅会客呢。”
在接过了温沅沉甸甸的礼物后,小厮脸上的笑容更甚,这让其他一些受了冷落的宾客心情不是很好。
但一对比自己和温沅的差距,又觉得这小厮的做法没什么问题了。
刚走进去,康郡王妃就带着自己的大儿子亲自从前厅出来迎接了。
堆笑的模样和刚才的小厮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晅阳公主您来啦,这是我的大儿子,子慎,这就是娘经常跟你提到的晅阳公主。”
子慎也刚从外面回都城,只记得自己出去时温沅还只是个郡主,怎么如今都成了公主了。
他心中多有疑惑,却也还是文质彬彬地与温沅行礼,“晅阳公主。”
温沅微微颔首,算是与他见过礼了。
她觉得康郡王妃有点奇怪,怎么好像一直在撮合自己和她儿子似的。
观察了一会儿温沅确定了,康郡王妃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但……
为什么?
自己与沈怀言的事情想必都城已经人尽皆知了,怎么她还那么无所谓地把儿子往自己这里塞?
难道是另有所图?
温沅并不是一个会轻易相信别人示好的人,宴上她尽量避开这母子二人。
可她还是低估了一个女人的决心和毅力,“子慎,你快去跟晅阳公主敬杯酒啊,别傻愣愣地站着。”
康郡王妃催促儿子上前,男人虽然无奈,但也只能照母亲的话做。
端着酒杯不情愿地朝温沅的位置上挪去,“晅阳公主,这杯……我敬您。”
说完也不等温沅有所动作,自己先把酒一仰而尽了。
男人身前的温沅也只能紧皱眉头一言不发,待康郡王妃再过来时,她又换回了平静的面孔。
如今温沅这公主在皇帝面前得脸,是个人都想来和她攀一攀交情。
这边刚放下酒杯,那边就又来了康郡王的一个妾室。
准确地说是宠妾。
若不是出身低贱,她这争气的肚子也能为她争得一个平妻的位置。
女人保养得当,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四十岁了的人。
而在她身后跟着的,是一个面容同样精致的翩翩公子,眉眼与女人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子珏,来见过晅阳公主。”女人先是自己行礼,跟着她儿子也一并向温沅问安。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种鸿门宴的感觉。
温沅思量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装作热情地和那位名叫子珏的男子碰杯。
*
宴至日落,温沅已经喝得微微醉了,康郡王那宠妾见温沅脚步虚浮,赶紧叫儿子扶她到院子里坐着吹吹风醒酒。
“姨娘,她这个样子,怕是……”白子珏话还未说完,就被自己的亲娘扯到了一旁。
女人丝毫没有了初见温沅时那善解人意的模样,眼神中甚至多了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