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二哥,”贾珲溜溜哒哒地窜到门外,眼睛有意无意地瞟着坐在台阶的宝玉,好像很无所事事地问道,“这是忙什么呢?”
“珲儿?”贾琏满脸诧异,贾珲这么无所事事的时候可是不常见啊,“你今天怎么有空出来?”
“我听说门口有人冒充宝二哥哥,”贾珲笑的非常人畜无害,“我过来瞧瞧是怎么回事。”
“谁说我是冒充的!”宝玉今天挨了揍,又被一个守门的给侮辱了半天,这会儿一听贾珲说他冒充宝玉,马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大声喊道,“我就是宝玉!”
“哟!”贾珲呲了呲牙,“气性还挺大呀。”
“袭人!你说!”宝玉住处,王夫人一张脸气得通红,“宝玉哪里去了?”
袭人低着头跪在王夫人面前,身后一干丫鬟俱都低头跪在那里,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
“回太太的话,”袭人抬起头来,泪流满面,“前几日宝玉接到北静王爷的一封信,说是邀请二爷出去郊游……”
“北静王爷的信?”王夫人听到这里面色稍稍缓和了一点儿,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北静王爷的面,但是对于北静王爷的美名可是听闻颇多的。
“真是北静王爷送来的信?”王夫人似乎迫切地想要证明什么。
“这个……”袭人迟疑了一下,宝玉这里所有的丫鬟都不识字,她们哪里知道究竟是不是北静王爷的信。
王夫人看袭人迟迟不说话,这才察觉到她这个问题问的有多蠢。
宝玉既然去赴约,那就说明这信应该是真的,如果信真是北静王爷送来的,那宝玉就不应该被人揍得鼻青脸肿不成人样儿,那……
王夫人想到这里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既然宝玉是跟北静王爷去郊游,那大门口的那个家伙指定是假冒的。
“太太!太太!”王夫人气冲冲地往外走去,袭人着急了,她虽然不知道那封信究竟是不是北静王爷送来的,但是她直觉门口的人应该就是宝玉。
“您去哪儿?”袭人自忖平时在王夫人跟前还算得脸,她一见王夫人要离开,着急忙慌地从地爬起来。
“我去外面看看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竟然敢冒充宝玉。”王夫人头都没回,脚下生风地往外走去。
“奴婢陪太太一起过去看看。”袭人心里惴惴难安,她既希望门口的人就是宝玉,又担心那个人真是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