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陈初看着眼前这枚铜币,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看漏了什么。
这是……陈初心里猛地一惊。
我艹!
这么大个漏都撞到脸上来了,还好险差点让他给跑了。
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好在正巧这次系统点亮的,正是关乎钱币鉴赏的技能。
若不是如此,陈初不是落入圈套,就是有眼不识真宝,白白丢了个大漏。
真是吉人自有天相,亏我陈初好事做尽,随便出趟门都能遇到这样大漏。
好险,这漏既然遇上了可不能让它给跑了。
陈初表面不露声色,拿着铜币抬头看向男人。
“但您这其他其他的几枚币,我实在拿不准。”
“要不大哥,你给我便宜点,或者就卖我看的准的那两枚?”
男人听见这话,皱了皱眉头,不悦道:“哪有那些麻烦事,要你就都拿下,不要你也别浪费我时间了,我就去路口那家打包全给他低价卖了,我着急用钱,没功夫跟你隔这耗着了。”
话一说完,男人伸出手,作势就要把铜钱拿回来。
“别呀,你别着急呀大哥,我没说不要啊。”
陈初见大哥作势要走人,连忙抬手打断了男人的动作。
但就这样突然又决定收下,陈初怕他会起了疑心;
于是陈初即时改口说道:“这样,大哥你再让我点,四万五,要是行的话我就都收下来了。”
男人一听陈初有心要价,顿时面露喜色,生怕陈初反悔,紧忙跟着附和。
“成!看你是真诚心要,那算我吃点亏,四万五就都给你了!”
陈初见其答应下来,也是不由得松了口气,感到一丝欣忭跃上心头。
“叮呤!支付包到账四万五千元!”
伴随着一阵手机提示音,这场街边交易便落下了帷幕。
男人见钱已到账,笑着挠了挠头,把布袋也一同递给了陈初。
随口跟陈初客套了几句后,便转身离开了。
“又成了一单,这买卖可真划得来!”
刚拐过街角,男人便忍不住笑道,掏出电话拨通后放到了耳旁。
“虎子,又有个毛头小子上套,哈哈哈哈...没赚多少,也就三万块钱,走!今晚出来咱哥俩好好聚一聚,哥再请你搓个脚!”
……
男人刚转身离去,陈初就将买来的铜币又放回了布袋里,准备先去街上找家靠谱点的店,先把铜币给卖了,好交了系统的差,
虽说系统的终极任务还是奢望,但陈初不能坐以待毙,先迈出第一步再说。
看着男人满意离去的摸样,陈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真是次奇怪的交易,两边人都觉得自己这占了大便宜,对面吃了大亏。
男人前脚刚走,迎面便朝着陈初走来个老大爷。
老大爷慢慢加快脚步,走近到陈初身边。
见男人已经走远,抬手拍了拍陈初肩膀,慢声说道:
“小伙子,你怕不是给骗了,我就住在街头,这人我昨天就见过,就搁这条街那边,跟今天这一样的路数,我估摸着,他买你的那些东西中,少说也有一半是假的。”
“啊?真的吗?”
陈初故意露出了吃惊慌张的神色,听老大爷接着说:
“那可不是,这古玩街上套路可多着呢,就爱找你们这些年纪轻轻,没有多少水平,又整天想着捡漏的下手,碍于着古玩交易的行上规矩,刚才我也不好说些什么。”
老头说着,慢慢捻了捻胡子,又瞥了眼陈初。
“小伙子这次就算你交个学费,吃一堑长一智,要记得自己长点教训,以后多看多学少出手,不要再轻易掉到别人圈套里了。”
说完老大爷还摇了摇头,满是无奈。
陈初见老大爷言语很是恳切,说的又确实在理,也不好怠慢了他,赶忙说:
“多劳大爷您费心了,您先别替我着急,买这些币我就花了不到五万块钱,现在还说不准是谁吃了亏呢!”
陈初说着话,又从布袋里掏出了那枚有些特别的铜币。
“您老先看看我这钱。”
老大爷边接过铜钱,一边忍不住说道。
“这钱咋了?你刚才从他那买的也就这枚是真的了吧。”
“这钱确实是没什么问题,刚才在专家那鉴定的就是这枚铜币。”陈初站在一旁解释着。
“可这不过就只是普通的嘉庆宝源大钱,我是懂点行情的,就算碰着个好买家,也最多能值上一万八千的,远远不够小伙子你掏出的钱啊。”
翻看了半天,老大爷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又把铜币递了回来,等着陈初给个说法。
陈初捏着铜币,指着它的边缘。
“大爷,您看这里,这钱币的沿缘磨损十分严重,就像是有人用锉刀磨过了一样,品相被破坏的十分严重。”
“为什么好好的钱要用锉刀磨去一圈?”
陈初看向老大爷,反口问道。
老大爷注视着铜币,挠了挠头,不知道怎样说才好。
“这,这是……”
见老头支吾半天,显然也是毫无头绪,陈初也不为难他,继续讲解道。
“这铜币之所以会被磨去一圈,就是因为它并不枚个真正的大清嘉庆通宝!”
“可是那专家不是说...?”
“对!”
听见老大爷这样问,陈初解释说:
“专家没说错,这铜币确实是出土的古代古币,甚至,它还要更加珍贵!”
陈初没有继续卖关子,拿着铜币,正声道:
“它就是大清年间嘉庆通宝雕母!背负宝源,这是宝源局清币通宝大钱雕母,和其他钱相比,它要比其他钱直径宽上4毫米,轮缘微有弧状隆起。”
“大致是因其字迹模糊,难以再作母钱使用,故将其‘虬脊’用挫削平,呈斜坡状,好来当钱使用。”
“您照着光仔细再看它,虽然被刀挫过,但其面孔仍微小于背孔,这就证明,它就是枚被错认的雕母!”
大爷听到这话,连忙举起铜币,定睛一看,顿时就不淡定了。
“哎呦!你还别说,真是那么回事!还真是枚雕母,这都摆在眼前了我都没看出来。“
陈初只是微微一笑。
“这枚通宝背宝源雕母,存世稀少,这枚被不过是被锉刀磨过,失了些品相,老大爷,我这不是被套路了,我这是捡了大漏啊!”
老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厉害!想不到我薛宝树从业四十年,竟然眼力还比不上你这年轻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