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头,你少替我做主张,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生孩子的?”霍时渊霸气侧漏地道。
鱼晚棠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不是在说自己生孩子的事情吗?
霍时渊听错了?
不,他的意思是,自己帮他生孩子?
鱼晚棠脸红。
他可真敢想。
不过她还是不由想起了前世。
他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自己独占霍时渊宠爱,却一直喝着避子汤。
后来,就算换了,自己也没怀孕。
霍时渊一直不着急,力排众议,我行我素,在不要子嗣这件事情上坚持到底。
“你觉得,我会做人父亲?”霍时渊忽而冷笑,眼底凉薄。
鱼晚棠被他这样的神情刺痛了眼睛。
她觉得,这句话背后,似乎别有令人心酸的隐情。
霍时渊和家里关系极不好。
安大夫态度都软了下来,半晌后才道:“你和那畜生,自然不一样。你……”
“我是那畜生的儿子。龙生龙,凤生凤,阴沟里老鼠,生出的儿子,能是什么好东西?”
“世子!”安大夫急了,“你不能这么说自己!你别忘了,你身上还有一半,流淌着的,是你母亲的血!你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鱼晚棠愣住。
她看着激动的安大夫,心里有一个念头缓缓升起。
但是毕竟事关前辈的名声和名节,她不允许自己呼吸乱想。
霍时渊笑意凉薄,“不生最好。我和她,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鱼晚棠:“……”
疯了疯了。
霍时渊想娶自己,又把崔霜放到什么位置上?
罢了,那是霍时渊的事情。
崔霜心里只有大哥。
按照霍时渊现在的名声,崔家也不可能考虑他。
大哥的拦路虎,不包括霍时渊。
就是崔霜和霍时渊,从前似乎走得很近。
鱼晚棠没忘记,崔霜曾经私下来过世子府。
霍时渊得到了二哥的消息,连夜告诉自己,也……连夜去告诉了崔霜。
不过这些,鱼晚棠下意识地逃避不去想。
——她和霍时渊,有什么未来,轮得到她去想霍时渊和别的女人什么关系?
只是因为那是崔霜,她才在意几分罢了。
鱼晚棠把话题拉回到了白草上,问安大夫之前在哪里蹲守。
安大夫心情正不好,口气能好到哪里去?
“就算告诉你,你真能去?你今日出门一趟都得打扮成这样,以后还能去京郊没日没夜地守着?”
“能!”鱼晚棠毫不犹豫地道。
她恩怨分明,受人恩惠,一定要回报。
霍时渊听得心满意足。
他不用。
但是他高兴鱼晚棠有这份心。
“花言巧语骗人。”安大夫看着霍时渊恋爱脑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之前还担心霍时渊不喜女人,结果这一喜欢上,就老房子着火,根本控制不住。
他现在担心的是,鱼晚棠把霍时渊卖了,这傻小子还帮人数钱。
失策了失策了。
应该早点让这小子多接触女人,就不会如此鬼迷心窍了。
“没有。”鱼晚棠认真地解释,“我是这般想的,等家里过些日子宽裕些,说服兄长在京郊买个庄子,我可以去小住。”
都是自家产业的话,父母也不会太过拘束。
尤其夏季避暑,很多人都去自家庄子上。
“宽裕些?谁不知道你鱼家穷得叮当响,还买庄子呢!该不会等着世子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