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号轻松秒杀一个守卫,陈新放心许多,“这样的守卫有二十个,你能自主识别吗?”
“你太小看我了。”一号的声音多出些活泼的意味,“不联网的新手机连打电话都是奢望。”
“而联网后的量子计算机…某种意义上,整个地球的服务器都比不上我的算力。”
“这么夸张?”可怜陈新一个大学都没读完的家伙,根本不理解量子计算机是什么概念。
一号指了指地上的尸体,“李歌山,1986年出生于南云省李家庄,父亲李老三,母亲柳树花……太太爷爷李一简…2006年9月来到金三角…没有老婆,但有一个儿子,噢,他儿子一年前死于全球性瘟疫。”
“够了够了,先搞正事。”
陈新听的冷汗直冒,这是比李歌山自己都要了解自己吧?
一号把缴获的砍刀递给陈新,眨了眨眼道:“三分钟后这里就安全了。”
这怎么看怎么像动漫里那种无脑装X犯。
“等等。有个光头我要亲自动手!”
陈新并不是记仇的人,但五分钟前的一切历历在目。
他觉得自己要是能亲手为世界除此大害,当是功德无量。
忐忑的等待中,三分钟悄然而过。
直到一号重新回来,陈新都没听到哀嚎或者惊叫,这个村子安静的如同寻常。
陈新从一号手中接过一把手枪,心中涌出百般滋味,鼻子一酸,险些落泪。
如同一个在学校受欺负的孩子,突然有了家长撑腰。
诈骗团伙的办公室更像是小学教室,一个讲台,讲台上摆个电脑,下面则是一条条拼接起来的横石板,大家挤在一起“办公”。
很遗憾,十八个人竟然就能让这小小的办公室铺满了血,陈新走进来的时候无可避免的踩到了血,这让他很烦躁。
那个光头正坐在讲台的椅子上,浑身抖若筛糠,下面屎尿齐流,哀嚎声极其微弱。
被骗来的可怜人们也都瑟缩成一团,一言不发。
陈新摆弄着一号缴获的手枪,缓缓来到了光头的身边,这才发现光头的四肢以极其诡异的角度拧成了麻花。
“有点不人道啊。”陈新上去踹了光头一脚,看了一眼身后的一号。
一号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手一撑,坐到了讲台上,“那就让我看看你的人道。”
过来的路上一号简单教了陈新使用手枪,但是他还是把手枪别在腰间,拿起了砍刀,思考着应该是凌迟还是砍头。
“兄弟,是你吗,兄弟?”尸山血海中,抱成一团的可怜人中,张千勇脖子伸的老长。
陈新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几分钟不见,近视了?”
“嗨呀!真是兄弟你啊!”
张千勇蹭地一下窜了过来,“我见这位姑娘只杀他们不动我们就觉得蹊跷了!原来你们认识?”
说着,贴近了问道:“你是卧底么?国际刑警?”
陈新挑了挑眉。
在这样的高压环境中,大多数人都变得麻木,毫无生机,除了工作时的话术,其他时间大多都是一言不发的。
唯独张千勇这货,在这里呆了半年,手指被剁掉了七根,竟然还能保持如此活力?
听张千勇自己说最早是跟他老婆一起来的,结果老婆两个月都没熬过。
按理说,这样的打击,铁人也得废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