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钦天宗的总舵共有九山双涧十二洞府,外加山下的三座城,占地面积极其广阔。
内务府九山外的平原上,而宗律院则在白云峰的山脚下。
此时,薛华寅正在这地方一脸幽怨地盯着简三尺。
“老简!你怎么回事儿?明知道我要用那个林孤臣,你还派人去挖墙脚?”
宗律院的首座永远都是一袭素色衣衫,当然这东西只是看起来不显眼,其实做工材料都不差。
他也是没懂这句话,无辜地问道:“谁挖墙脚了?”
“我把那小子打了五鞭子,马上就有个你们这儿的执役给送了一瓶七宝复原膏过去,你还敢抵赖?”
简三尺压根没在意后半句话,只是奇道:“嘿,你要用人家,没事儿打五鞭子干嘛?”
于是薛华寅把他的谋划说了一遍,两人都是宗内最大的掌权者,关起门来说些小秘密无所谓,反正他提前就把伺候的人都打发走了。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简三尺皱眉道:“角山制药院?你让他一个人去?”
“锻炼锻炼。”
薛华寅单手捧着个没盖盖儿的茶碗,另一只手盘着一串老油梨珠子,神色丝毫不乱。
“这怎么能成,他好像连修为都没有吧,那几个什么赵家、孙家?还有谁来着,反正都是世代在那药场了,是好相与的吗?”
简三尺管的是宗律院,对制药院并不太熟悉,记不清楚那几个家族的情况,但他知道不好动,“你无非就是觉得那个林孤臣精明能干,想培养嘛,但揠苗助长恐怕不是正道。”
薛华寅把茶碗凑到嘴边吹了两下,喝了几口之后才说道:“他是我内务府的人,你操什么心。”
简三尺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就是见不得你迫害年轻人,他们才是宗门的未来。”
薛华寅笑了一会,然后说道:“这你就误会我了。近些年来,整个宗门,不光是我们总舵,外面那些下宗也是一样,太平日子过久了,开始不安分了。”
“你不知道,如今税收是一年不如一年,各种势力相互勾结,需要破局。”
他看了一眼有点懵逼的宗律院首座,“亏空案查出来之后,我马上就去禀报了宗主师兄,他已经明说了,需要整顿革新,不能让宗门之中这些老人把架子都啃倒了,否则的话,过不了几代,甚至就在我们这时候,就要出大事。”
简三尺琢磨了片刻才迟疑道:“你的意思是,宗主要用这个林孤臣?”
“那倒也不尽然,反正这事儿迟早要干,现下就得开始物色人选,我知道这事情对他来说有些困难,但有我给他撑腰嘛,总得用困难之事才能考察一个人的成色。”
简三尺想了想,微微点头道:“如此也有道理,不过我是担心,他这人竖着去了,到时候横着出来,你一问,嘿,那就是受山中寒气侵蚀,体弱没了性命。就这么找个借口你又能如何?”
薛华寅阴悄悄地笑起来:“我已经找师兄要了个人去教他修行,安全之事你就别操心了。”
......
林孤臣感觉用了淬身泥之后,别的不说,脚力比原先要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