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已死,他以灵力建造的水宫开始坍塌,扶虞他们在水宫彻底坍塌的前一刻,回到了独山湖的岸边。
独山湖依旧风平浪静,碧波浩渺,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他们的幻觉罢了。
微风拂面,扶虞回头看了一眼独山湖的水面,她总觉得好像漏了什么东西。
“抓了他们!快把他们抓了!”一群百姓突然从高处跑来,他们手上拿了斧头镰刀,直直冲着扶虞他们跑来。
他们身穿祭祀衣袍,脸上画着扶虞看不懂的符画。
扶虞觉得他们穿的衣服纹样很是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谢积羽脸色阴沉起来,他对几人道:“快走。”
其余几人还尚未意识到会发生什么,一个面色凶狠的中年男子拦在了他们身前。
“你们杀了水神,我要你们陪葬!”他脸上有着一条长疤,狰狞可怖,此刻正阴狠的盯着他们看。
“陪葬!陪葬!”他身后百姓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你们眼中的水神不过是这独山湖底的冉遗鱼,他以新娘子的鲜血为祭,开启邪阵,恶魂冲荡人间,后果不堪设想,他死有余辜,并非是我等弑神。”扶虞解释道,谁料,百姓却根本不听解释,将他们围困住。
百姓们不由分说的将他们关进了水牢。
扶虞准备施法逃走时,燕翀却扯了扯她的袖子,朝她挤眉弄眼。
他张了张嘴,用口型跟扶虞说:“先进水牢。”
阴冷潮湿的环境,夹杂着腥臭味,所有人都被铁链锁住,腰部以下的身体全都浸泡在水里。
还时不时有养在水牢里的鱼来咬他们的血肉。
燕翀打量了四周,他的声音压的极低:“被独山湖的百姓盯上了,是一定要进一次水牢的,不然他们就算掘地三尺,也会把你们找到的,还不如少吃点苦头,先进来一次再说。”
其实燕翀是有私心,他曾答应了一个人,要救他出去。
扶虞他们刚进水牢半刻钟,就又关进来一个人。
是陆遥。
陆遥身上洁白的蓝色羽衣已有了脏污,她死死的咬唇,看上去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见人走远后,弩华从扶虞头上飞下来,它砍断了锁住扶虞的铁链,又将门撬开了。
扶虞身上的衣裙贴在肌肤上,黏腻的感觉很是难受。
整个水牢里全是浑浊绿色的水,底部似乎还有着淤泥,扶虞走的每一步都很艰辛。
“阿虞,我们把隔壁那个术士也救了吧。”燕翀认真提议道,他苍白的面色已经恢复红润。
扶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位满头枯发的老者正期待的看着她。
“道友,我是赤霄宗的,先前追杀水神时,被这帮百姓给捉了。身上的法器全被搜集走了,我还救过你身旁这位小兄弟嘞!”老者讨好的朝扶虞笑笑,他身上的衣服发黄,嘴唇干裂,一副吃尽苦头的模样。
扶虞他们进来时也被搜走了法器,只有弩华变成剑簪,这才没被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