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刚出道,在舞台上唱跳时突然失声,出了很大的糗,所有人都嘲笑她,却有一个男粉丝给她疯狂打call,说要把他的压岁钱都给她,还说长大了要娶她。
经纪人一查询,说是一个8岁的孩子,他的压岁钱有好几亿。
这件事也成为剧组茶余饭后的一个笑话。
往事已矣,望着少年激动的青春面孔与诚挚表白,栗旋并没有被感动,而是冷冷一笑。
“我是劳改犯,刚出狱。”
没有人会爱上一个罪犯。
白希珩笑得肆意,“连这一点都像她,你说这不是天意?”
少年有些玩世不恭,仿佛一切世间规矩在爱情面前都该让步!
栗旋浅笑,“白希珩,你以为这是爱情?这不过是孩童时的你对爱情的一种幻想罢了。
你知道荷包牡丹的另一个叫法吗?因为它的花苞是从中间劈开的,流淌下来一个血滴状的小花瓣,看起来娇艳欲滴,因此在西方,它也被称为滴血的花,有着不吉祥的寓意,代表着绝望的爱恋和独自等待。
白希珩,你暗恋的明星已经不在了,这的确很悲伤,但你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做替身啊。
我是姜小蕙,不是大家赞誉的大花蕙兰,也不是你想象中的荷包牡丹,而是一根衰败的薰衣草,或许闻起来偶尔还有那么一丝熏香,但它已经干枯了。”
“姐姐,你为什么要……”
不等白希珩说完话,栗旋就甩开他的胳膊,独自拉开门离去。
而她拉门的动作有些迅猛,来回扇动的门打到了后边的白希珩。
“啊!”
白希珩惊呼一声,退开一步,用手掌捂住额头。
栗旋没有回头,一路向前。
边走边自嘲:
荷包牡丹,滴血的花,这花用来形容自己可真够贴切的啊!
因为爱一个人,她毫无保留地把整颗心都劈开,让心头血一滴一滴落下来,直到心血干枯,献出生命……
猛一抬头,脚步已来到汤锁锁的化妆间门口。
不用很刻意偷听,她就听到了汤锁锁娇滴滴的声音传出来:
“温润哥哥,昨晚上的事别怪妈,她也是着急想解除你的天劫,可是欧巴你扔下锁锁一个人,锁锁真的好煎熬哦……
后来没办法,锁锁只好跑去医院了打解毒针了,这是就诊记录,欧巴要不要看一下?”
门未锁,栗旋轻轻推开虚掩的门,透过一条缝,看见汤锁锁跪在地上,抱着男人的一条大腿,手拿一份病历,仰视着他。
而顾温润侧立着,穿着黑衬衫的挺拔身子被一棵绿植遮挡了半个,强烈的日光透过窗帘打在他脸上,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用。”
他的声音很淡漠,似乎完全不关心汤锁锁昨晚上究竟有没有在别的床单上滚过。
“你拿去给妈看吧……告诉妈,如果想抱孙子,就不要再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了,为了顾家的传承,我会承担起责任。”
瞬间,汤锁锁喜上眉梢,随即又羞愧地低下头,“是妈的主意,其实锁锁并不知情的……”
栗旋窥探到这里,怕被发现,赶紧闪开身,紧靠在门外的墙壁上。
她心里略感安慰:他说愿意承担责任,看来这男人终于愿意屈服于命运了,而这命运还是她刻意安排的。
呼一声,门打开,顾温润大踏步走出来,一转身,差点撞上立于一侧的栗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