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昱霆紧紧捏住她的手腕，狠狠发泄心里的不满。他经历过残忍的战场，陷入过危险的境地，但这是第一次，这般无法自控。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瓦解。

愤怒混杂着他自己都搞不懂的情绪，一点点吞噬理智。

这一次，宋一苒真的怕了，这男人像疯了一样。她知道他会很生气，只是……怎么都没有料到，他会变成这幅样子。

“陌昱霆，够了……”宋一苒有些无力，快要站不稳。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借力站着，这才不至于狼狈地跌倒在地。“停下！我把两百万还给你，到此为止……不！是两百万零三百块……”

陌昱霆像是听不到，‘刺啦~’一声，她身上的布料像纸一般脆弱，瞬间变成碎片。

胸前一凉，宋一苒彻底清醒！

他松开她的手，一把扣住她的腰贴近自己，炙热的吻慢慢往下……

突然！

“啪——”一声闷响，时间仿佛静止。

宋一苒愣愣地往后退，赶紧扔掉手里装沐浴液的精致玻璃瓶，说话都有些不稳。“对、对不起……”

看着他额头的鲜血，宋一苒有点手足无措。她只是想让他停下，并不是真的想伤害他，毕竟杀人这种事情还没有做过。

陌昱霆冷冷看着她，眼底仿佛染上嗜血般的红色。身体的异样彻底消失，慢慢冷静下来……

差一点，他就失控了。

预想中暴风雨没有来临，陌昱霆一言不发，直接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离开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