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静姝问道:
“你以前是干啥的呀!”
许远淡然道:
“写新媒体小说,就是拉扯情绪,让人代入感很强的那种!”
姚静姝笑道:
“是不是三年之期已到,恭迎龙王这种小说!”
许远正色道:
“差不多,女婿文,就是隐藏身份,装逼打脸的小说,令读者读起来很上头,但没啥营养价值!”
姚静姝说道:
“我不喜欢读书,喜欢看电视,像《似水年华》,《上海往事》,《平凡岁月》,我都看过!”
许远说道:
“我喜欢看一些古典的书,像《聊斋》,《草堂笔记》,《丹道仙术入门》之类的了!”
姚静姝端起碗,喝了一口紫菜蛋花汤,说道:
“许远,我们两个不在一个频道上!”
许远问道:
“姚静姝,你读过明朝张岱的《湖心亭看雪》吗!”
姚静姝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
许远不紧不慢,说道:
“崇祯五年十二月,余住西湖。大雪三日,湖中人鸟声俱绝。是日更定矣,余孥一小舟,拥毳衣炉火,独往湖心亭看雪。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
到亭上,有两人铺毡对坐,一童子烧酒炉正沸。
见余大喜日:“湖中焉得更有此人!”
拉余同饮。余强饮三大白而别。问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
及下船,舟子喃喃日:“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姚静姝说道:
“这一篇文章的意境很高,令人向往!”
许远正色道:
“冷寂湖山寻清影,非痴者不能至也,张岱的湖心庭看雪,表达了他遗世独立,卓尔不群的情怀,这一个世界上,痴心的人往往是少数呀!”
姚静姝说道:
“说到痴人,莫过于聊斋中的孙子楚了,他不仅为了阿宝把一只手上多出来第六根手指砍掉了,而且魂魄离开了他的躯壳,跟着阿宝走了,又变成了鹦鹉,追随着阿宝,感动了对方,最后两人在一起了!”
许远说道:
“性痴,则其志凝,故书痴者文必工,艺痴者技必良;世之落拓而无成者,皆自谓不痴者也。且如粉花荡产,卢雉倾家,顾痴人事哉,以是知慧黠而过,乃是真痴,彼孙子何痴乎。痴人,往往心神专注,不在乎饥寒穷,能做出来一般人做不出来惊天伟业!“
姚静姝说道:
“我想到了《第一炉香》中的葛薇龙,她是一个极普通的上海女孩子,穿着南英中学的校服,翠绿的竹布衫触及膝盖,窄窄的裤脚管,眼长而媚,鼻子纤瘦,小嘴肥圆,温柔敦厚的传统中式情调在她身上体现着。
她对乔琪的爱卑微又清醒,她明知道乔琪不会负责任,但还是义无反顾地飞蛾扑火,只为了得到乔琪短暂的爱,她的爱是可怜而又可悲的!”
许远说道:
“我想到了舔狗孙火旺,他巅峰的时候,同时舔七个!”
姚静姝面露诧异之色,惊叹道:
“同时舔七个,这么厉害!”
……
两人一边吃炸白条,一边喝紫菜蛋花汤,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