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语气和善，先开口：“通过后台，我们查到你的票数里有一部分，是予汐的粉丝，虽然网名不明显，但通过他们的社交平台看到在你先前发布的微博下，有很多他们的评论，在你被人质疑抨击的时候，他们维护你，你的微博只要有新动态，他们就会转发宣传，你觉得，这样的是不是你的粉丝？”

不置可否，阮语点头：“至少不是黑粉。”

所以，的确是她的粉丝帮她投票了吗？阮语心中疑云深厚，眼睑微垂下掩盖了她一半的沮丧，而这些，也都落在荣景的眼里。

“那么，在这点上，你承认他们是你的粉丝，对吗？”林阳继续。

阮语说：“表面上看，是的，但毕竟隔着网络，真粉假粉没有办法一下就可以确定。”

林阳点头，算是同意她的说法。

“林老师，”阮语抬眸，“我没有诱导粉丝投票，考核方式是临时通知，我怎么可能提前得知并告诉他们？再说，你们应该能看到我的微博上，没有发过任何关于考核的事，而且，就连我转做商配，也没有在微博上提起过。”

一旁的荣景唇畔开启，口气澹漠地提醒：“一定要发微博才能通知，你难道不知道还有粉丝群这个东西？”他手指轻敲桌面，顿了顿：“还有，我们的投票下午四点打开，晚上九点关闭，就算不是提前告知，你也足够有这个时间通知他们帮你投票。”

“我没有粉丝群！”阮语声音稍稍大了些，“也没有在任何时间以任何方式通知他们！”

被冤枉，被质疑，她的音量难免不受控制，尤其质疑她的还是荣景，记忆中曾经宠她宠到极致的人。

“你怎么证明？”荣景仍是面不改色，声音也不辨喜怒。

这种要怎么证明，她只能让他们看她的所有社交平台的后台，没有建立任何的粉丝群，可即便这样也没法完全证明，毕竟群是可以临时建立又可以临时解散，若是真想暗中操作，她完全可以临时组织一个投票群，投票结束再解散便可。

阮语沉默，她没有办法证明。

会议室的门没有关严，突然，门被推开。

“荣老师，我能证明阮语没有作弊！”周梓妍立在门口，说道。

门外不光周梓妍，还聚了好几个。

林阳道：“不是给你们安排新的工作了，怎么都在这？”

“阮语的事我们很关心，这也牵扯到以后我们要是遇到什么，想知道工作室会怎么处理。”潘思宇也上前一步说。

既然赶不走，林阳也不再多说，算是默许他们几个在这，然后看向周梓妍：“你说你可以证明，说说看。”

塔读@<app，^免费小说网站

周梓妍又往里走了几步，说：“考核前，我一直跟阮语在一起，练习的时候，我的词总是说的不顺，她一边要帮我，还要练自己的，根本没有时间干别的。”

阮语转头，面露感激，周梓妍给了她一个别担心的眼神。

“一直到考核前，你们都在一起？”

周梓妍点头，一口咬定都在一起。

“不对啊，周梓妍，我记得你中间去过一次卫生间，咱俩还打了个照面。”门外的一个女生说道。

周梓妍立刻回头，怒目而视，对方这才反映过来，自己这么说，不就是火上浇油，不敢再多吭一声。

“中途离开过，你的话自然也就不能起到证明的作用。”林阳给出结论。

荣景原本半靠着椅背，此时站起来，漆黑的童仁直视阮语，口气冷澹到和他的人一样：“即便周梓妍可以证明考核前，你没有任何问题，也无法证明之后的时间你什么都没做。问话到此为止，你说的这些我们也清楚了，至于是否采纳，现在不会给你结论。”

阮语也站起来，目光沉着，面上是他从未见过的坚毅和从容镇定：“无论如何，我都没有做，您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在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弄虚作假’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