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宏的话,非常有逻辑性。
最起码表面上是如此的。
一个姓余,一个姓李,一个是童氏米线馆。
这个姓李的,有本事说姓余的是他儿子?
有本事说,这童氏米线馆,是他这个人的?
所以,余宏的反驳也让李水军哑口无言。
“不说吗?”
余宏皱了皱眉:“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不然为什么你会认定我是你儿子,甚至知道我的名字?”
“我也才刚从学校回来不久,别人一般来说是不会知道我的名字的。”
“刚刚摄像头里的声音已经表明了,你已经调查过我们,或者从哪儿知道了我的信息……”
“如果是你调查过我们,我们可以理解,但是你对我妹妹作出的暴力活动,我们要追究上诉的,当然了,如果你供出幕后主使,我们可以放过你。”
余宏的语气非常笃定,笃定了就是有幕后主使。
而李水军也有些慌了。
面对余宏冷静的思维,面对余宏淡漠的话语,李水军这才忽然想起来那个女人对他说的话。
余宏这样的人,是聪明的。
但是,必然也是脾气很犟的。
这样的年轻人,一旦钻牛角尖,脾气起来了,根本就下不去!
所以,这种读书人,都是要顺毛捋的。
然而,李水军一直觉得,他就是老子,他就是余宏的生父。
按照几十年前的愚孝标准,余宏见到他就是要跪下磕头的。
可惜,此时,李水军仿佛才反应了过来。
“我没受人指使!”
说这话的时候,李水军目光飘忽不定,口角都不利索了。
“行吧。”余宏皱眉:“等你在监狱想减刑的时候,可能你就能想起来了。”
说完,余宏就要准备把手机关上。
原本他想着,可以借助李水军来反将一军,看看是谁幕后指使。
毕竟,他们童氏米线馆与世无争的,就是一家小店而已。
除了其他米线店,除了春得园,哪还有其他竞争对手?
当然了,是否是其他米线店还不一定,毕竟其他米线店虽然厉害,但是并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人家最多凌晨来你这里泼粪,影响你的生意,然后人家才能做生意。
至于直接顺藤摸瓜找到他的生父?
这些米线店和童氏米线馆一样,小门小户的,说实话,可能性太小太小了。
最大的可能性还是春得园。
虽然,此时他拍摄这些做不了呈堂证供。
但是,如果这个李水军一口咬定,他就是被春得园指使着来暴力破坏,是被指使着来搞他们的,那就有的说了。
现在,大环境就是这样。
对于这些暴力事件,那是一点也不容忍的。
要是春得园坐实了恶意竞争,并且还请“打手”来闹事。
那就完了!
而此时,李水军听到了“监狱”和“减刑”这几个字,顿时更加慌乱了。
“等等!等等!”李水军连忙抬手,一点也没有刚刚那种嚣张的气焰了。
“哦?”
余宏闻言挑了挑眉,把刚刚停下的录像又再度点开录制键:“怎么了?意思是谁指使的你?”
李水军此时有些唯唯诺诺地问:“真……真会进牢子啊?”
“不一定。”余宏摇了摇头:“这要看我们这边是否起诉,如果你背后有其他人在针对我们,你背后的人我们肯定要起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