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姐!”
金传昌闻言面色一喜,紧忙起身低头的退了出去,出门前将那跪倒在门口的随侍也提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
那白衣女子见无人打扰,略显疲态的用手捏了捏眉心,似是在为什么事而感到苦恼。
她轻叹口气,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下几个字,随即掐指推算了一番,却依旧没有算出什么东西…
看着桌上那水渍所写的‘张阳明’三个字,他秀眉紧促的嘀咕道:“奇怪了,到底躲哪去了?”
她本是一个圣火教培养的三位候选圣女之一,前些日子得教主圣喻,说是有位唤作‘张阳明’的圣种成熟了,需得有人去接引回圣教。
教主只推算出圣种目前在江南府一带,而且似乎出了意外,若是不能将其接引回圣教,怕是有生灵涂炭之苦…
她身为圣火教的候选圣女之一,自幼在教中长大,得此圣喻,自是义不容辞的应下了接引重任…
在江南府搜寻多日,明里暗里调查了多日,也查到了教主口中的圣种便是多年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太虚上人,最终将搜寻范围从整个江南府缩小至了姑苏一带。
一路上操劳多日…
此番来到姑苏,她便打算先在教中据点休息一日,顺便视察一下据点的教情,看看底下有无违规教义之举,明日再去张阳明的故居找找线索。
………………………
金传昌下了楼…
也看到了赌坊中的一众赌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一处赌桌前,正交头接耳的看着热闹。
能让一众老赌客弃赌看热闹,那‘热闹’的精彩程度必然比赌博更有趣。
事实也确实如此…
赌桌两旁分别坐着坊里的庄家和一位年轻道人,边上还围着一圈坊里豢养的泼皮打手,或是双手揣在胸前冷笑,或是摩拳擦掌活动手肘关节。
但那道人依旧闲情逸致,悠闲自在,全无半点被围堵的紧张感…
反观庄家的额头已经溢出了一层冷汗…
从方才请那道人入座,单对单,到现在总共玩了七局,那道人又连赢了七局,手中的九两银子也随之翻到了一千多两!
若是连之前的九局和‘问道’局,这道人已经在赌桌上连赢了十七局!
从一文钱,翻到一千多两银子!
面前装满银锭的托盘都堆上数个了!
而且那道人不管赢多少,每次都是一分不留的全部当注资押在下一局,别人是越赢越稳,他是越赢越大,谁人不怕?
关键是现场还有一众赌徒看热闹,若是用不正当的手段,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以势压人,都会影响赌坊的口碑。
而口碑这东西一旦搞砸了,在赌客中的没了信用,那对赌坊而言是致命的…
张修缘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将庄家那飞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随即伸手示意道:“请…”
“……”
那庄家见状像是吃了黄连似的…
毕竟已经输惨了,若是继续赌下去,一局输数千两银子的局,根本不是他能做主的。
若是不赌,认怂,以后怕是也难在这赌坊混了,所以他现在是骑虎难下。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周边围观的人群分开了一条道,而他看到来人也是暗自松了口气。
东家总算来了…
金传昌笑呵呵的迈步入场,对着周边看热闹的一众赌客拱拱手,笑道:“坊间招待不周,让诸位朋友见笑了。”
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些与之相熟的皆是笑出声来,打趣道:“金爷要是再来迟点,这赌坊怕是得便成道观咯”
“哈哈哈哈”
金传昌闻言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瞥了眼那道人后说道:“方才听闻我这坊间来了条过江龙,金某是心痒难耐,恨不能结交一番。”
说着,他对着张修缘拱拱手,笑问道:“鄙人金传昌,算是这家赌坊的东家,下人不懂事,怠慢了道爷,能否容金某亲自接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