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年前,赵玉恒身上的邪祟被道长收了去,回家当晚就醒了过来,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养了好些日子才算彻底康复。
赵承辉早就想领独子到太虚观登门道谢了,但最近姑苏一带命案连连,十分诡谲,他每日忙的焦头烂额,一直寻不到拜访的机会。
前些日子,城外又发生一起命案,而且还是一村庄数十户人家死于非命,像是被人迫害修行邪法的重大命案!
姑苏城内外人人自危,官家再也顶不住压力,派人赴京求援,请了风雨卫的高手前来侦查案件。
那风雨卫乃是直属大元皇室的特殊机构,耳目遍布大元朝的上上下下,其内高手云集,不仅有监察百官之职,还有暴力执法之权。
有这样的高手到场查案,自然也就不需要赵承辉这样的都巡检操劳了。
他这才有时间带着独子到太虚观登门道谢。
见已至太虚观山门,赵承辉收拢思绪,语重心长的说道:“玉恒,等会见了道长可得知礼数,知道吗?”
“爹,我知道啦…”
赵玉恒颇为无奈的嘀咕道:“你这一路上都说八百遍了,我知道太虚观的张道长是我救命恩人,我也知道咱们此番是来道谢的,我真的都知道。”
“知道就行,别失礼。”
赵承辉微微颔首也不再多说什么,将其领进观中。
不算被附身的那次,赵玉恒算是第一次来太虚观,少年心性对什么都好奇,进了太虚观后更是左顾右盼的打量着观中的布置。
“……”
而张修缘虽在后院,但通过小乌龟的视角,也看到了他们父子二人来访,于是早早的便迎了出来,笑道:“一别多日,赵大人别来无恙?”
“有劳道长挂念…”
赵承辉苦笑着拱拱手,说道:“赵某早就想带着犬子登门道谢了,但因为一些公务耽误些时日,今日来叨扰,还望道长勿怪。”
赵玉恒虽听自家老父亲提及过这位道长多次,但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故而正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张修缘。
他原本以为老父亲口中的张道长定是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修行,没曾想这位张道人确有仙风道骨,但却并非鹤发童颜,反而还十分年轻。
就在他失神之际,忽然感觉自己的脑后跟被抽了一巴掌。
回过神后见老父亲瞪着自己,他也反应了过来,紧忙跪下叩首,高呼:“晚辈赵玉恒,拜见恩人。”
“不必多礼。”
张修缘笑了笑,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笑问道:“方才失神,是不是觉得贫道和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开始晚辈是有这想法来着。”
赵玉恒见自己的小心思被看出,讪然的摸了摸脑袋,觍着脸说道:“但看到道长后,方知什么叫仙风道骨,什么叫目似朗星、面如温玉。”
“哈哈哈哈”
赵承辉听到自家独子的吹捧之词,被逗的开怀大笑,笑叱道:“混账东西,这些词形容道长不觉得有些轻浮吗?”
“有吗?”
赵玉恒闻言挠挠头,一本正经的应道:“可道长确实就长这样啊,我觉得很形象呀。”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张修缘也被赵玉恒那小机灵给逗笑了,道:“来者是客,赵大人若是无事,不若到贫道那喝杯茶水?”
“这……”
赵承辉闻言犹豫一番,满是歉意的说道:“实不相瞒,赵某可能不便久留。”
“可是公务繁忙?”
“道长莫非不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