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辞看着盒子里的几块披萨,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像是在嘲笑一般。别人说她土,说她是农村人,可那又怎么样?她们与自己何干,她呢,十月怀胎生下自己,没能保护好自己,如今。。。或许当初她只是一个赠品,赠品永远都是可要可不要的。
钟辞把披萨扔进垃圾桶里,摊开书,认真地看着,之前,她学习,为了让自己的父母以她为傲,成为别人父母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如今,她学习,想让他们后悔,赠品的质量不一定就差。
函数图像这些都是简单,但是碰到物理,钟辞有一种想死的冲动。受力分析,什么鬼,她怎么知道有几个力?一张草稿纸早就面目全非了。钟辞无奈的收好物理书,摊开宣纸,写写字,静静心。
毛笔吸饱了墨汁,正准备下笔,门就被打开,许飞扬用他的河东狮吼毫无形象的大喊着,好像钟辞就是一个聋子一样。
钟辞一记白眼过去,某位爷选择性眼瞎,一屁股坐在床上,打量着他眼前的风景,钟辞无奈,回过头,一大滴墨水滴在洁白的宣纸上,逐渐的渲染开来,变成一摊。钟辞心疼的看着纸,钟辞从小学习造纸,她清楚一张纸是一个人用多少汗水换来,所以,她怒了。
“许飞扬,你赔我纸。”钟辞把被污染的纸拿在手里,怒气冲冲的看着一脸无辜的许飞扬。
“明天赔你一打。”许飞扬豪气冲天的说,也不知道谁上午说没钱的。
钟辞无可奈何,人家是富二代,有的是钱,钟辞把纸重新摊在桌上。思考着怎么挽救它,字,肯定是写不成了。只能画画,可是又没颜料,哎,算了吧!钟辞一脸忧郁的把纸收起来。
许飞扬不明白了,“不能用了,就扔了,留着干嘛?”
“这是借据。”钟辞没好气的吼道。
许飞扬耸耸肩,一脸无奈,人家是大爷,他能说什么。
“我哥和陆离,怎么就你一个人?”钟辞这才感觉奇怪,他们三个不是连体娃娃么?
“他们忙的很。”许飞扬阴阳怪气的说,一脸的幽怨,好像是被人抛弃了一样。
“他们在陪钟承乐吧!”钟辞感觉有好戏看,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许飞扬。
许飞扬低着头,默认了。
“你们不是一起长大么?你跟钟承乐关系不好么?”钟辞问出心中的疑问。
“小时候打不过钟承宇,欺负钟承乐。”许飞扬一脸得意,好像在等钟辞夸他“你好聪明哦!”
“然后给她留下了童年阴影,到现在也讨厌你。”钟辞替他补充了下文。
许飞扬也是很委屈,我是故意的,那又怎样,谁让我妈不给我生个哥哥呢?
“走吧,我们下去。”钟辞贴心的说。
“下去干嘛?”许飞扬嘴上这样说,身体却很老实,起身朝门走去。
“我饿了,下去找点吃的。”钟辞快步的走着。
脚还没迈出最后一个台阶,身体就不动了。钟承乐抱着夏怡的胳膊坐在一起,钟承宇和陆离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传来的欢声笑语让她感觉浑身不舒服,有一种想逃跑的冲动。
“怎么了?”许飞扬不明白她怎么了?站在她后面看着她的头顶,突然有一种自豪感,她太矮了。
“没事。”钟辞低头转换自己的心情,朝厨房走去。
许飞扬挠挠头,来到陆离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陆离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许飞扬,又微笑的看着夏怡,“阿姨,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