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面上,李松把符箓全部排开。
这些符箓都是下品符箓,其中,有两张轻身符,一张幻身符,四张隐身符,两张龟甲符和一张火球符。
“轻身符带在身上,隐身符一张带在身上,一张留给法剑,两张给钢针,幻身符……”
李松嘴里念叨着,将符分类摆好。
钢针也是攻击手段之一。
因为又轻又小,即便不是法器,李松御使钢针的速度也比御使法剑要快很多。
把法剑和钢针付上隐身符,从现在开始,这两个东西就不能离身了。
日子平淡了的过了几天,陈猛又来了几次,每次来,他身上的伤都会比上次更重。
他的伤口上无一例外的都有那种黑线,但他自己似乎看不见。
李松本能觉得,黑线和这次的异变有关。
这些天李松停止了修炼,一心练习着御器技巧。
从前世的游戏中,他触类旁通,想到了不少御器招数。
“可惜没办法让钢针旋转起来。”李松遗憾道。
在他面前,几只钢针在空中飞速的穿梭着。
他现在能做到的,仅仅是用神识“拿着”钢针飞舞,要想直接控制钢针,神识强度还不够。
但仅凭这些钢针,面对练气低阶的修士,应当已经有自保之力了。
收起钢针,李松闭上眼睛,将神识完全发散开来。
外界的景象逐渐出现在他脑海。
悬崖边,有人站在边缘,似乎想要跳下去,却又犹豫不决。
屋舍间,有人端着小碗,一家一户的敲门求取食物。
房屋里,有些道侣正在吵架,还有些修士,对着自己的“道友”伸出魔爪。
人性的弱点在这种氛围下展现的淋漓尽致。
李松不由有些庆幸,幸好许理不是那种穷凶极恶、薄情寡义之人。
但一次如此,并不代表次次都能如此。
“以后再与人交往,还是保持些距离的好。”
李松又念叨起来。
……
当晚,睡得正香的李松被一阵破空声吵醒,跑到窗前抬头一看,一道道飞剑从坊市中央的核心区飞出。
“御剑飞行,至少是筑基修士了吧……真羡慕啊……”
李松眼神亮了一下,又暗淡下去。
“难得看到这么多筑基修士,看来确实有大事要发生了,也不知能不能度过这次危机……”
……
躺在床上,李松闭着眼睛,就是睡不着。
他干脆下了床,尝试自己刚刚想到的新练法。
他在床边的地上盘腿坐下,床上的稻草忽然一根根飘起,随着飘起数量的增多,李松额头渐渐沁出了汗珠。
但他仍然坚持着,直到所有的稻草全部飘起。
汗水越来越多,他渐渐开始颤抖,直到最后一刻,他才终于坚持不住。
稻草散落一地,李松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休息了好一会,他渐渐平复下来。
“看来最近不能这样练了。”
感受着脑袋里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李松低声自语道。
这种时候,若是万一危险降临,自己就没有任何自保之力了。
又在原地坐了一会,感觉头疼稍微好些,李松捡起地上的稻草,在床板上重新铺好,再次躺了上去,很快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