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翁继然先生并不是我的跟班,他是警方聘请来协助调查此案的顾问。”
辛可菲抬手捋着飘散至额前的发丝,抬眸驳斥道:“其次,如果毕安强并不是你杀的,那么你甘心为他人背上这个罪名吗?
“你仔细想想,如果你因为这个案子从而被判死刑立即执行,而真正杀死毕安强的人却因为你的顶罪而逍遥法外,甚至于是长命百岁家庭美满,你甘心吗?”
“有道理。”
闻言的魏益飞点了点头,随即便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翁继然:“那你抓他吧,他就是杀死毕安强的凶手。”
翁继然愣是给看乐了:“光头佬,我要真是凶手为什么会坐在这里?你这泼脏水的水平也不到家啊。”
“谁知道,说不定你们私底下有什么勾结呢?比如压我顶罪之类的。”魏益飞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很显然,这是摆明车马不从了。
“也就是说,你承认杀死毕安强的并不是你自己,而是另有其人了?”见犯人在这一番隐晦试探下确实并没有认领罪行的意思,辛可菲曲起右手的食指敲了敲桌面,追问道。
魏益飞断然否认:“我可没有这么说。”
“那请你详细述说一下杀死毕安强的经过?”
“我为什么要配合你?”
“ok,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自己会在毕安强死前三天里,每天都经过这个路口吗?”
翻开了警员早就准备好放在审讯桌上的文件夹,将其中几张从路口监控中调出来的画面照片摆在了魏益飞眼前后,辛可菲继续开口道:“作为一名通缉犯,每天都在监控下露面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想挑衅你们警察,这个算理由吗?”魏益飞仍旧是一脸无所吊谓的模样。
辛可菲刚要开口驳斥,身旁的翁继然却仿佛想到了什么,冷不丁开口道:“你不怕重新入狱被判死刑,是不是因为你还有办法能够保证自己可以百分百越狱?”
“?”
闻言的光头佬这才终于拿正眼瞧了他一回,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你真的不考虑去医院挂个脑科吗?”
翁继然微微眯起双眼,仔细观察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脸,继而自顾自道:“除非警方现在开枪直接毙了你,否则的话,即便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相关程序也需要时间来执行。
“我猜,如果你有自信再度越狱的话,那越狱的时间应该就是在这个时间段里面——”
说到这里时的翁继然语气却突然一顿,仿佛思路遇到了什么阻拦一般蹙起眉头:“亦或者说,你在等人帮你跑路?”
“……”
一旁的辛可菲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眉,侧头看向了正在放飞自己作为小说作者本性思路的男人。
本能的,她想要阻止这个男人这近乎于胡说八道般的满嘴跑火车。
这里毕竟是严肃的审讯室而不是儿童故事大讲堂,但理智却让她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作为犯人的魏益飞。
翁继然本都已经做好了被呵斥的准备,但身旁的辛可菲却出乎预料的没有开口,他脑海中那没能够得到遏制的思维顿时如蒲公英般飘散——
“如果能够从看守严密的死刑犯监狱跑出来是你自己的本事,那在看守所的这个晚上应该也足够你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