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科利奇低声问道:“你有没有准备什么问题?”
说着,他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在所罗门面前抖了抖,
所罗门定睛一看,发现纸上写满了问题:
一、文章中提到了猪、牛、羊、马,那么,鱼算不算驯养动物?有没有必要驯养鱼?
二、长期注定理论是真的吗?
三、病菌是印第安种族灭绝的根本原因吗?
……
整整十九条。
这也太认真了!
所罗门不由得嘿嘿一笑,臭屁地指指太阳穴,说道:“我的问题都在这儿存着呢~”
尼科利奇上去给了对方一拳,
“装!”
就在这时,学校的老师来到了广场,维持秩序。
学生们渐渐站好队。
萧伯纳站到女王的雕像下,双手微微抬起。
现场瞬间安静。
萧伯纳满意地点头,说:“今天,在多方,尤其是在沃德豪斯爵士的努力下,我们有幸请到了新史学的奠基人——Lu,也就是陆时教授来为我们做讲座。”
刚说到这儿,下面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萧伯纳再次抬手示意。
掌声戛然而止。
萧伯纳便继续说道:“机会难得,我希望同学们能够认真听讲,深入思考。”
说着,萧伯纳对一旁点点头,
“请陆教授开讲。”
啪啪啪——
掌声响起。
刚一开始非常热烈,但当陆时本人出现时,逐渐变得稀稀拉拉。
尼科利奇低声道:“虽然早就知道陆先生年轻,可是……这也太年轻了吧?比报纸上的照片还要年轻!”
所罗门吐槽:“就《曼彻斯特卫报》上那几张糊成一团的照片,你能看出什么?”
不只他们,所有人都很惊讶。
学生们虽然知道陆时是留学生,可留学生也分很多种,
就比如夏目漱石,
1867年生人,1900年留学,都34了。
而且,这种例子在东亚留学生群体中非常普遍,所以大家刚开始都以为陆时得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学者。
可现在看,怎么像个二十多的年轻小伙子?
议论声渐起。
陆时咳嗽一声,
“咳……各位,我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其实,我自己也有同样的疑问,为什么校监先生要把我请来当这个劳什子客座讲师?我明明还辣么年轻……”
下面的学生哄堂大笑。
陆时摊手,
“其实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我的文章能在《曼彻斯特卫报》上刊登,并让《曼彻斯特卫报》快速打开海外市场。”
说着,陆时伸出一根手指,
“我说一个数字,7391。”
学生们不解,面面相觑。
陆时继续说道:“这个数字,是《曼彻斯特卫报》在刊载了我的文章后,于海外销售量的增长。而且,这个数字之所以只有7000多,是因为《曼彻斯特卫报》在海外的投放量有限。”
萧伯纳不由得皱眉,
“陆先生到底想做什么?”
一旁的契伦也是满脸的不解,说道:“学生们最讨厌的就是权威,拿报纸的销量说事,不会适得其反吗?”
果然,有人朝陆时放炮了,
“你的意思是,因为你的文章卖得足够好,所以你是正确的?”
陆时摇头道:“不,不不不。报纸销量,只是让我有了站在这里的资格。如果你还是无法理解,那不妨转换一下视角,想想你为什么不能站在我的位置上?”
这话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一时间,群情激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