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虚心求教,增长了知识,奖励元气十团。”
仇昂讲完,赢则在识海也听到这样的声音。
如此也能有奖励···果然万物与我息息相关,皆可守护。
“我那位兄长,他现在什么境界了?”
回味片刻,赢则睁开眼睛,突然如此发问。
三将面面相觑,秦王有嫔妃十七,光子嗣就有二十三,其中年长世子的便有六位之多,但秦王如此多子嗣,尊贵的只有两位。
一位自不必说,乃眼前世子,母妃出自河东崔氏,当年嫁给秦王时,正值秦王家道中落,可以说是下嫁,货真价实的嫡长子,一出生就被皇帝下令册封为秦王世子,乃有爵在身。
另一外便是长公子,名赢梁,其母出身后街张氏,家中杀猪为业,累世屠夫,是九贱之一。
虽出身不好,但这位公子,委实争气,根骨上佳,又能吃苦,曾随父出征,立有军功,如今在北军任中郎将。
温良恭俭让,五德俱全,又拜在名儒周仕墩门下读经,可谓文武双全,被坊间称为最类秦王。
世子问“那位兄长”,只能是长公子梁了。
“长公子武道根基已稳,内壮而神勇,在神勇境。”仇昂道。
“何为神勇境?”赢则又问。
“列阵对垒,先登敢战,于千军之中,取敌将首级者,谓之神勇。”仇昂道。
“嘶···”赢则倒吸一口凉气,顿感头皮发麻,压力如山。
跟公子梁比起来···不,他甚至觉得两者不可作比,完全没有比较性。
公子梁太杰出了,宛如冉冉升起的太阳般耀眼,而他不过一萤火之虫。
无怪乎秦王数次要废他这个世子。
蓦然,他脑海闪过这些年发生的种种,为何总有人来污他,各种各样,层出不穷,正是一封举报信搞不倒你,却能搞臭你。
用意正在此。
世子名臭,再兼无能,那么取而代之,也就不是不可能了。
想及此处,赢则口干舌燥,背后被虚汗打湿。
原来只作自己碌碌无为,没想到连性命都难保。
一旦真个被废,还能有命在?
历来帝王将侯家最无亲情。
仇昂见世子有些不对劲,不禁有些担忧:“世子···”
“没事。”赢则深吸一口气,但怎么也掩盖不住苍白的脸色,他是真的感受到一股巨大危机笼罩着自己。
“其实世子真想学武,末将这里倒是有一门内家拳法,唤作血蟒劲,是军中之学,最是实用,用来练皮搬血再好不过,世子若愿学,某将可教···”
仇昂话没说完,便被赢则打断。
“教来。”
赢则开口,只是这一次,口吻没先前的慵懒与随意,充斥着某种下定决心后的肃然。
“是。”
仇昂手把手教导。
“蟒,游走丛林,只靠腹部,却快如疾风,此功真意便取自此象,如蟒练皮···”
赢则身体弱,但记忆很好,招式口诀包括皮肉运转之法很快记住,不多久后后,打起拳来,已有模有样。
三将需值班,请辞之后,离开东苑。
路上,祁立忍不住抱怨:“昂,你太冒失,怎能教世子习武,还传了血蟒劲,若是叫人知道,告了西院的那位贵人,咱三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立,你这是什么话。”仇昂粗眉一挑,“为人臣者,当执忠义之言,怎能因私废公?世子学武,我身为下属,岂能拒授?这不是为臣之道,你不要说了,如果有什么后果,推给我就是。”
“你···”祁立见此,心中虽不快,却也不好说什么。
“行了,不要吵了,但有一点须记住,公子身体之恙,万万守口如瓶,切莫告知他人,否则你我三人,甚至连同家人都要没命,这不是开玩笑。”洪康低喝。
仇昂、祁立晓得事大,郑重颌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