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初冬,满载大白菜的农用车轰轰隆隆地驶进大院,用不了几天,各家各户的菜窖便塞得满满当当。
葫箩卜、土豆放在菜窖的最底层,上面搭块木板,耐冻的大白菜摆在最上层,菜窖里的冬储菜吃到来年六月都不成问题。
那时候,冬储菜是一家人整个冬季、乃至次年蔬菜上市前餐桌上的当家菜。“天寒地冻的季节里,全家人围坐在火炉旁,吃上一碗热白菜汤,别提多知足了!”
那个年代,相比于主食需要粮票换购,蔬菜倒是能用实打实的钞票买到,可是寻常蔬菜在当时也是需要抢购的,买不买得到大多靠运气。
基本上每到下午两三点,大概是四合院胡同里最热闹的时候,一个大嗓门的半大老头儿,会在菜棚子里喊一句“开秤喽”,街坊四邻就忙不迭地往菜场跑。
黄瓜、西红柿、土豆是最常吃的菜,当时几分钱一斤,每天的供应量有限。
有时候卖相不那么好了,就会用簸箕撮堆儿,价格也更便宜。
白薯、蒜苗得算是那会儿的高档菜,得靠“小道消息”才能在菜场买到,有时还需要派出家里的“运动健将”才能在人堆儿里挤出重围,“拼出一些成果来”。
而与平日里那些蔬菜相比,冬储大白菜是最能给人安全感的。
冬储大白菜不在平时的菜场里卖,大多时候要等车开过来现场卖。
街坊们听着信儿就到了卸车的地方,排队领号,按需购买。各家各户有平板三轮的,都得把车推来,没有这些“家伙儿”的也不用担心,说好要多少,人家到时候会帮忙送到家门口。
那时候的每年冬天,自己一家五口人总要囤上300多斤的大白菜。
听着挺多,一棵菜十斤左右,真算下来也就三十多棵。
在物资匮乏的年代,每一棵白菜,都能被何雨柱物尽其用。大白菜帮子也是舍不得扔的,何雨柱总用白菜帮子剁馅儿蒸包子。
细嫩的白菜心儿最是稀罕,何雨柱总会把它们留起来积酸菜。
那得用冒着热气儿的米汤或者面汤过遍水,然后再放进冷水里,才能锁住白菜的鲜脆,最后再放进干净的坛子里,就是一整个冬天都吃不完的美味。
可是这白菜心,几乎每年都要被棒梗给偷走,最狠的一次,棒梗将何雨柱家菜窖中的一百多颗白菜,就是一千斤的白菜心都给偷走了。
棒梗还沾沾自喜,经常对外吹嘘,自己偷了傻柱家的菜,傻柱根本就看不出来。
其实傻柱怎么看不出来,怎么会不知道,当时他只是爱屋及乌,居然认为棒梗这样做是和自己亲近,将自己当成他的亲人,要不然棒梗为什么不去偷别人家的白菜心?
“啪...!”何雨柱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光,对于以前的傻柱,何雨柱自己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形容自己以前的蠢,人家将你当狗看,你看傻不拉几的去跪舔。
“哎...!”单间的门被打开,一食堂主任走了进来:“傻柱,干嘛自己打自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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