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渐渐地深了，万籁寂静，何雨柱刚刚去看了何雨水，何雨水已经睡着了，今天的何雨水哭了好几次，而且何雨水上班的地方是纺织厂，何雨水是细纱挡车工，那是一个比较累的工作。

白天的时候，一个人站在机器面前，你要是新手，直接会傻眼，飞速旋转的纱锭，不仅看得人晃眼，而且纱锭转久了温度高，手一摸，就烫得受不了。

这细纱工最精致也最令人担心的活，是接线头。

它有五个动作：拔管，引纱，放管，掐头，接头，必须一气呵成。

开始的时候，何雨水笨手笨脚，接线头大大超过了规定时间，最长的要一分多钟，手指也烫起一个个泡。

那个时候，和何雨水一起上工的一位农村女工，光学接线头就花了一星期，急得直哭鼻子，还怄气不吃饭。

还是何雨水是四九城人，她主动的去找她谈心，进行安慰和劝解，这才让那位来自农村的女工坚持了下来。

这里要说明的是，纺织厂里面有很多农村的女工，整个纺织厂大约有1000人，大部分来自的农村，为什么要用这么多的农村人，很简单，因为农村人都蛮老实，听话，而且有一颗向上的心。

那个时候，人心真的是太齐了，一开始纺织厂遇到了问题，就是天气越来越暖和。

因为要在机器前不停地来回奔走，体能消耗大，出汗多，加上车间里冬天湿冷、夏天闷热，女工们洗澡、洗衣服成为最大的不便。

厂里没有水源，厂外倒有条小河，洗衣还可以，洗澡就不方便了。

厂里决定挖河引水。一号召，全厂就动员起来了。

那时候哪有挖掘机、推土机，全是人工。但是厂里一千多号人，最不缺的就是劳力了。男的用铁锹挖，女的运土，运土的工具全是自己的脸盆。有的小媳妇才结婚，就把漂亮的搪瓷脸盆用上了。

挖河的场面可壮观了。200多米长的一条线上，有的人赤脚，有的人穿鞋，一字儿排开。

从河底挖出泥，用脸盆盛着，和击鼓传花一样，一盆盆往河岸上传。

连厂领导一有空也来帮忙挖河。上中班的职工前半夜下班，早上一起床就来工地了。夜班的早上下班后，休息到中午，也来工地了。胳膊酸胀了，手碰破了，随便贴个膏药或者用药水涂抹一下，有的女工甚至来了例假也不愿意休息，照样干活。

你问报酬和补助？说心里话，他们是连想都没有想过。

那个年代的干部和群众，你是分不出来的。哪个工人病了或请假了，干部都要顶上去的。人可以休息，机器不能停啊。

像何雨水这样的年轻女工，那时的工作状态就是：有厂无家。

吃的很差，早上是开水泡酱油，或者咸菜萝卜干。中餐是青菜炒萝卜，有块霉豆腐吃就是改善生活了。肉，那要到月底才能见到零星一点。

但是那些女工真的是无怨无悔，肆意的挥洒着她们的青春，真的是太值得尊敬了。

只是何雨柱却也知道，这纺织厂实在是太累了，所以何雨柱有心要给何雨水换一个地方工作，何雨柱想要让何雨水进红星轧钢厂的广播室，何雨水是高中文化，可以在广播室里面念念稿子，或者选选稿子，这是个轻松的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