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果然说得对,这世上只要有心,没有办不到的事!
她看着三叔的背影有些发呆,这一切好像都在他料想之中。
三叔,真的好厉害!
她却不知,张石头也在心里松了口气,他擦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被程家几兄弟那吃人的眼神盯着,差点膝盖一软就跪下,还好结果不错。
那人和他说了多种后果,还说如果程家人不是心狠的,逼一逼就会同意。
果然被他说中了。
至于程家真要心狠不肯娶,张二丫没有好下场,他也不是很在意,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张二丫要是知道三叔所想,怕是也不会轻易的就信了他的话。
初七听说这亲事说定了,呆了一瞬后看向母亲。
杨氏脚下一个踉跄,一头栽倒在地,幸好初一离她近,才免于她头撞地上。
姐妹俩个将人扶到炕上,云宗抽泣着叫“娘”,又看向哥哥喊一声“哥”,不明白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而东屋,老太太关了房门正和大儿子说这事。
“刚才老二说,云修和王小丫的亲事也说定了。云辉的事也这么样吧!我知道你们心里不满,可一来你马上要去赶考,这节骨眼不能出事二来总不能真把人逼死!她就是死也不能是现在!”
老太太脸现厉色,显然心里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她又缓了口气:“以后她若能好好过日子不生事,咱们家也不是不能容她,可她若是还像现在似的,不安分,那就不能怪我不留情面了。”
老爷子就叹了口气,“是啊老大,现在你科考是大事!”
程大也明白,可就是不甘心,那可是他寄予厚望的长子!
但老太太没再多说,“你去和你媳妇说明白,别让她想不开。”
等儿子出去,老爷子劝她:“你也别气了,大不了再纳个好的,这个就供着完事。咱们可别学那狠辣的,手上沾了血睡觉都不会安稳。”
老太太就横他一眼:“你忘了爷爷临终前的交代了?”
老爷子就长叹一声:“过去的事了!如今也几代人了,儿子真要当了官,怕是也挡不住子孙后代要纳。”
老太太也叹气,“你放心,我也曾是张家的姑娘,要人命的事我是做不出来的。”
但真想要收拾一个啥也不懂的小姑娘,还是很容易的。
就看张二丫以后如何选择了。
杨氏悠悠醒转看到程大担忧的面容时,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不行,不能,我不答应,让儿子去娶那个女的,我不答应”
程大扶着她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好好,咱不应咱不应!”
杨氏哭了一会爬起来要去看儿子,程大摁住她:“你好好睡一觉,儿子那有两个姑娘看着呢!初一是个稳当的会照顾好他,你就放心吧!”
杨氏从昨天就和妯娌们准备今天的餐食,连着忙活了两天,又累又气又急加上儿子这种状态,铁打的人也承受不住。
杨氏不放心,还是过去看了一眼。
云辉还是那样不言不语,却不再呆呆傻傻了。
她眼泪又落下来,看几个孩子跟着落泪,就给云宗擦去眼泪:“不哭了不哭了,娘也不哭”
外面吵嚷声更大了,初七出去看了一会回来就有些一言难尽:“是我二姑夫,说要把如花姐姐许给我哥当平妻呢!”
云辉像没听到一样。
杨氏苦笑:“你哥如今成了香饽饽了。”之前就有预料,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早知道不如答应下王家,也不会出这种事让云辉的名声大损。
这孩子不像云修皮实,还是有些爱脸面的,哪里能受得住这么大的羞辱?
杨氏心里后悔极了。
程大沉着脸出去,不大一会外面吵嚷声停了。
伍全德讪讪的凑过来,“大哥,你怎么能帮他们张家人说话不帮我呢?咱们才是最近的亲戚。”
程大闻着他一身的酒气直皱眉,“就因为咱们是最亲近的,所以我才劝你一句,妹夫,如花如青都是好孩子,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好好把她们养大,嫁个好人家,这也是你为人父亲的责任!”
而不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嚷着要把长女给人做妾!
哪知伍全德并不理情,他大声嚷嚷着:“你是不是瞧不起妹夫我?如花能嫁什么好人家?程家就是最好的人家!她和云辉又打小就认识,要没有那姓张的贱丫头”
程大干脆叫过几个弟弟:“妹夫喝多了,把他送回房里歇着,别让他再回来。”
伍全德被两个小舅子不客气的架起就走,他“诶诶”的叫唤着:“大哥,你要实在觉得平妻不行,贵妾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