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这一见轮值屯长完全没搞懂自己的暗示,杨彬也真是无奈了,在长出了口大气之后,绷着脸便继续策马向前。
嗯?
轮值屯长正在路边陪着笑呢,突然发现不对了——这一小队士兵虽说只有百余人,但却个个彪悍,怎么看都不像是屯驻城固的那拨老弱病残。
“噗嗤!”
眼神一凛之同时,轮值屯长张口便要叫住杨彬,可惜来不及了,只见魏延挥刀便是一斩,顷刻间便将那名倒霉的轮值屯长给枭首了。
“敌袭、敌袭……”
一见情形不对,城前的那些轮值士兵终于警醒了过来,刹那间,报警的呼喝声便已响成了一片。
但,显然已经于事无补了。
“冲进去,夺城!”
随着魏延一声大吼,百余精锐将士便已呼啸着杀进了城中,把门的士兵根本来不及抵抗,就都被砍翻在地。
城头上的站岗士兵虽说仓促集结了起来,可猝不及防之下,又哪可能会是如狼似虎的西凉山地步兵们的对手,战不多久,就被杀散了。
“呜、呜呜、呜呜呜……”
号角声很快便在城头吹响了,旋即便见法正一马当先地率主力冲出了赵庄,有若潮水般涌进了南郑城中……
“报,禀大都督,不好了,南郑失守了。”
戌时三刻,张鲁正在书房中对着城防工事图与阎圃商榷着如何才能守住阳平关,冷不丁却见一名青年将领浑身大汗淋漓地从门外闯了进来。
此人正是张鲁的族弟张辰。
“什么?”
一听这话,张鲁当即就被惊得霍然而起。
“贼将魏延偷渡傥骆道,一日之内,先取城固,后取南郑,我军后路已被断了!”
张辰满脸的悲切之色,原因就一个,南郑不单是汉中的治所,还是粮秣辎重的集中地,这一沦入西凉军之手,阳平关、定军山都注定将无以为继了。
“唉……,这是天欲亡我啊。”
没了粮秣辎重,两处要隘完全就是死地,根本无法再坚守了,至于说打回去夺回南郑,张鲁根本不做此想,概因他很清楚汉中军的真实战力与西凉军比起来,究竟有多孱弱。
“主公,局势已坏,坚守无益,只是,您若是就这么降了,只怕难得大将军信重,某以为当得先去巴东联络杜濩、朴胡等七族,略做抵抗,而后再向大将军献诚,如此,方可保得富贵平安啊。”
阎圃早就有心要投效郭汜,但,他到底是念旧之人,哪怕在这等败局已定的情况下,依旧还是在尽心尽力地为张鲁出谋划策。
“嗯,这法子倒是可行,只是,杨任却恐另有想法,这,又当如何?”
张鲁想了想之后,还是有些个放心不下,概因他是真拿任性的杨任没太多的办法。
“杨任其人执拗,他不会降的,不过这正好,主公还可多得一功,当得……”
闻言之下,阎圃当即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