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朝臣们拿出令人无法反驳的理由:现在徐州军情紧急,迟则生变,急需一位朝堂重臣主持大局,史可法名望高,而且离得近,又是高杰的上司,由他出面善后为什么不行,那皇帝陛下你说派谁去。
朱小菘也是无奈,他知道历史走向,却因手中无人可用,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下朝之后的朱小菘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感觉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朱小菘内心突然有个大胆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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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光元年正月十三,
天刚亮朱小菘就秘密出现在京郊伏兵场。
军营大帐内,阎应元和陈明遇见皇帝今天来得这么早,而且身边护卫极少。
“臣阎应元、陈明遇参见皇上!”
这几日训练士兵,朱小菘经常来观看,自然己经知道皇帝一直都在关注他们。
朱小菘一脸色凝重,问道:“阎卿,陈卿,现在京营将士们可能行军远征?”
阎应元和陈明遇两人齐齐一震,“皇上,京营士兵训练虽不足十日,那万余精锐野战臣不敢保证,据城而守应当不再话下。”
朱小菘点了点头,“你们一个时辰内集合这一万精锐,并带齐行军物资,以最快的速度随朕前往徐州。”
这时田成从外面喘着气进来,“皇上,郑森来了。”
郑森大步进入营帐,见皇上在内,连忙参拜,“臣郑森参见皇上!”
“郑卿,朕欲前往徐州,你北大营的将士可能行军远征?”
“皇上,难道建奴开始南下了?”郑森明显吃了一惊,随后一脸坚决的说道:“我北营万余将士己整训半月,可以随时出征。”
见阎应元、陈明遇和郑森三人神色凝重,朱小菘连忙摇头,
“不是建奴南下,而是兴平伯高杰被叛逆所害,朕要亲自前往徐州善后。“
“具体情况,朕己经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你们以最快的速度集合所有能战之兵,带齐行军物资,两营兵马在燕子矶会合后一起渡江。”
郑森报拳道,“臣遵旨!”
陈明遇疑惑的说道,“皇上,为何您要亲自前往徐州,有战事我们出征即可,徐州乃是四战之地,皇上万金之躯,兵戈凶险,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们百死莫恕。”
阎应元也是一起劝道,“皇上,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您不可身犯险。”
“朕去徐州主持善后事宜,这其间并不一定会发生战事。”
“皇上,兴平伯的善后事,派遣朝中一重臣即可……”
阎应元三人还欲再次劝退,被朱小菘以不容置疑的语气打断,
“三位卿家,其中详情我现在不能过多解释,我要马上秘密离开南京北上。现在朕命令你们尽快集结部队,护送朕一起前往徐州。”
朱小菘一时也说不清楚,难道跟他们说,他知道史可法要把事情办砸吗。
三人见皇帝不听,有些无奈,只得出去各自召集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