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奶油it"s your birthday cake
男人们的game call me你恋人
……”
襄阳城外不远的官道上,一个腰悬双剑的少年正哼着歌走来。
杨规来剑冢就跟回家一样,顺手用剑劈开杂草,像推门一样直接就进。
一进杂草组成的“门”,迎面差点撞上一个巨大的鸟头。
“嘎?”
神雕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蛤?”
杨规也呆住,雕伯伯怎么知道自己要来的?
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一把搂住神雕的脖子,“雕伯伯,你也知道小侄要来啊?快把独孤前辈的四尺青锋拿给我,我请你吃烤鸡!”
“嘎嘎。”
神雕的眼中露出了很拟人化的无奈,迈开步带着杨规就来到了独孤求败葬剑处。
“谢啦!”
杨规本身就是轻功大师,这一年的时间里又跟张三丰学了梯云纵,这玩意上垂直的悬崖峭壁比当年郭靖的“上天梯”都好使,没三两步就来到了那块平台。
那柄长出普通江湖人佩剑一尺的四尺长剑还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寒光四射,仿佛时光并没有在它身上发生任何作用,那行他爹年轻时就在的批字仍然还在那里。
“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
“独孤前辈,多谢馈赠啦!”
杨规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冲着长剑磕头,然后双手捧起这柄四尺的长剑,飘身下崖。
他拍拍神雕的翅膀,笑道:“雕伯伯等会,我去找野山鸡,你吃辣吗?等会,你咋回来剑冢了,是我爹让你来找我的吗?”
“嘎嘎。”
神雕不会说话,只是摇摇头,翅膀伸出来,指了指葬剑处。
“啥意思?”
杨规有点摸不着头脑:“剑不让拿?不是吧雕伯伯,当年我爹都拿了,咱可不能区别对待。”
神雕仍然只是摇头,翅膀指向了“独孤求败”四个字,然后做了一个躺下的姿势。
杨规感觉气氛有点不对了。
“你……你这意思是说,要找独孤前辈去了?”
“嘎!”
神雕站起来点了点头。
“不,不是,你等等,你等一会。”
杨规感觉自己的头如遭重锤,脑海一片浆糊,肢体从一处开始向着全身蔓延麻木,“雕伯伯,你说的要找独孤前辈,不是要死了的意思对吧?独孤求败其实还没死,他成仙了是吧?你是这个意思,一定是的!”
这次轮到神雕伸出翅膀,拍了拍杨规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人性化的欣慰和慈爱。
“不是,这不对,你怎么能死呢,你从独孤求败的年代活到了我爹的年代,又从我爹的年代活到了我的年代,我还指望你活到张无忌的年代,你怎么能死呢?你是神雕啊,你怎么能死呢?”
杨规双目涣散,看着神雕,嘴里不停自言自语:“我才出来一年多,你怎么就要死了,是不是我给你吃迷药吃多了把脑子烧坏了?是不是啊!”
神雕抬起翅膀一翅把杨规拍倒在地上。
“哎呦……”
疼痛让杨规清醒了一些,他无助地抬头看着神雕,“真的?”
“嘎!”
神雕还是点头,眼睛里也出现了泪水。
杨规放声痛哭。
杨规这一哭,从白天哭到夜晚,连晚饭都是神雕给他抓来一只兔子生火来烤,杨规仿佛没看到,抱着神雕继续哭。
不知不觉,缩在神雕的羽毛里睡着了。
等杨规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了,旁边那只烤成炭的兔子还在脚边扔着,神雕就这么站在原地让他靠着一整晚,一动不动。
“雕伯伯……”
杨规醒来看见神雕,眼圈又要红。
神雕对杨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宠物之类的东西,而是杨过的亲生兄弟一般,从小杨规也都是拿神雕当自己亲生的长辈,虽然喜欢跟神雕玩闹,但从来都是当自己的亲大伯。
如此噩耗在眼前,别说杨规,估计杨过都在古墓中泣不成声。
神雕虽然异于普通禽兽,终归还是生灵,逃脱不了世间生老病死,从独孤求败的年代到现在,它已经活了不知一百年还是几百年,终归生命还是会走到尽头的。
它感觉到自己寿命将尽,离开了古墓,甚至拒绝杨过跟来,独自回到剑冢,回到它从蛋里孵出来就看到的老主人生命中最后生活的地方,想要静静地追随老主人而去。
其实按它的年纪,哪怕不说什么喜丧,也是知天命顺天命,生死有命,它这一生已经够长够精彩了,只想最后安安静静地等待生命流逝。
谁料杨规正好跑过来要贪污独孤求败的长剑。
神雕要是会说话,肯定要说一句“我这辈子真是欠你们杨家的”。
杨规也渐渐稳定下心神,跟神雕交流起来。
神雕虽然寿命将尽,但它毕竟是强大的异兽,估摸还有个大半年的时间。
杨规干脆就在剑冢住下来,每天用特效武功逗神雕开心。
神雕也第一次得以能够认认真真地教杨规一点东西。
“不对,还是不对。”
杨规并没有忘记正事,他正试图把玉女素心剑改成特效。但现在有一点不方便的是,他只有一柄剑。
普通铁匠铺打的长剑,一来是不如独孤求败的四尺青锋长,配合上难免有些疏漏,二来是质量差得太远,两柄剑能够受到的力量灌注也不同。
杨规干脆就打算只用一柄剑,化出两路剑法的精髓。
但这种事情又岂是这么简单?
这天上午,杨规耗尽了气力,无奈地把四尺青锋扔到一边,看着神雕说道:“雕伯伯,你有什么办法吗?”
其实他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就算神雕跟了独孤求败一辈子,但人兽毕竟殊途,神雕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体化出一副不逊于武功的搏击之术,甚至可以教杨过山洪练剑、海潮练功,但怎么可能能直接指点剑法呢?
没想到神雕还真就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