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萍萍也笑了起来:“江三姑娘,本县主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若实在不行,脱一件外裳也无伤大雅不是?今儿个这天儿热得不行,就当散散热了。”
话里话外像是笃定了江幼宜会输,讥讽之意不加掩饰。
江幼宜轻笑了一声:“既如此,那世子便来吧。”
她答应的太过痛快,周策几人都愣了愣。
周策盯着她看了一瞬,随后从一旁抽出一支箭,往壶中掷去。
箭稳稳当当地落入了壶里。
“有初,十筹。”
周萍萍大声道。
“江三姑娘,若是害怕也可以放弃,你连脱两件衣裳,再将这酒壶里的酒都喝了,我们就当过了,如何?”
周策执起酒杯啜了一口,然后将酒壶往江幼宜面前送了送。
江幼宜没理他,伸手从箭筒拈起一支白羽令箭,葱白的玉指在令箭的衬托下显得愈加白皙,她轻轻将箭掷出,在众人带着恶意的眼神中落入了壶耳。
“有初贯耳,世子,见笑了。”
江幼宜心里松了口气,还好,上一世的练习没废,功力没倒退。
她重新扬起了笑容,轻飘飘地说道。
“……”
周策原本斜靠在椅子上的身体猛然坐直,他盯着那支箭,眼中有些不可置信。
原本还等着看江幼宜笑话的人都噤了声。
有初贯耳,二十筹。
“本世子倒是小看了江三姑娘了。”
周策眼中闪过了浓烈的兴趣,从箭筒拿出第二支箭投了出去。
“倚杆,十五筹!”
周萍萍再次大声喊道。
“投的好!”
这边的动静将原本在另一边玩射覆的公主夫人们吸引了来,见着周策投了个倚杆,夫人们纷纷称好。
“江三姑娘,请吧。”
周策做了个请的手势,看向江幼宜。
江幼宜拿起了一支箭,凝神屏气对着壶口,在投出去的瞬间却感觉手肘处一麻,手中的箭脱手而出,擦着壶口掉到了地上。
“哎呦……”
夫人们嘘声一片,有些败兴。
“江三姑娘,你的运气似乎不是很好哦。”
卫紫箐对上江幼宜看过来的眼神,挑衅地笑了笑。
江幼宜抿了抿唇,眼神有些冷。
周策对自己的技术颇为自信,抽出令箭投了第三箭。
再中壶口。
“连中,五筹!江三姑娘,你和周表兄已经差了十筹了。”
周萍萍言语中带着幸灾乐祸。
“江三姑娘,只剩两支箭了,看来今日你注定要输了。”
江幼宜失了一箭,不管她最后得筹多少,只要他全投进去了,自己就是赢家。
这衣服,江幼宜今日是脱定了。
“世子这话说的未免太早了些。”
江幼宜垂着眼,再次抽出一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