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进来。”

随心推门进去，一进门便看见散落了一地的画像和册子，平日里整洁干净的书桌上此时也是乱糟糟的，随心瞥了一眼，那一幅幅的画像上皆是京中未婚姑娘的画像，散落一地的册子则是姑娘们的介绍。

而把自己困在书房里近两日的周瑾川半躺在地上，面前还放着十几幅摊开来的画卷，他撑着脑袋一眼扫去，又失望地摇头，然后面前的三幅画就这样又被他扔到一旁去了。

而那些册子她则是一眼都没看。

“王爷。”

随心从怀中拿出被装得平整的书信，半跪着将它递给周瑾川。

他淡淡瞥了一眼，道：

“流言出处可查清楚了？”

随心低头道：

“查清楚了，荷花宴一事是五日前从卫国公府传出来的，五日前卫国公的胞妹卫夫人在府中设宴，邀请了好些夫人，其中便有方御史的夫人，这流言便是从方夫人这里流出来的。

属下找到那日在荷花池边当值的宫女，她说那日方夫人离开荷花池后又折返了一次，应是那时瞧见的。”

周瑾川接过随心一直举着的书信，摩挲着信封上面的纹理，没说话。

随心却从中感受到了几分危险。

他跟在周瑾川身边十几年，自是知道他动怒是什么样子。

“主子，属下需要做些什么吗？”

“既然方御史夫妇都喜欢听信流言，那便给他们也制造一些出来吧，本王倒是想知道，他们能不能承受惹怒本王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