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府。
任婷婷有些不敢面对任发的眼神。
虽然她从小就被任发送到了省城,接受最新式的教育,可这个时代的大环境根本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重男轻女,包办婚姻等等更是刻在了所有人的骨子里。
任婷婷虽然比其他人强了一些,但也强的有限,再加她是任家的独女,自然也清楚任家的女婿需要承担什么,所以,在短暂的对视后,她便熄了去找萧牧的心思,满是失落的回了房间。
任发双眼闪烁,随即摇了摇头,道:“明天我要请义庄的九叔去万福楼商议起棺迁葬的事情,到时候记得和我一起去。”
此话一出,任婷婷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但随后想到了什么,背对着任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爸爸!”
说完,她便快速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关好房门,确定没人后,满是兴奋的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小拳拳:“义庄的九叔吗?那萧牧肯定也会去吧?毕竟他辈分那么高,嘻嘻……”
……
另一边,义庄内。
九叔刚准备去收拾停尸房,便看到了扛着自行车走进院子的秋生,连忙收了脸的表情,背负着双手,道:“秋生,去把停尸房收拾一下,你四目师叔今天要来。”
“啊?师叔要来吗?”秋生愣了片刻,这才飞快的将自行车放好,道:“我知道了师父,我现在就过去。”
“嗯,收拾好了之后记得过来练功!”
“知道了!”话音未落,秋生已经跑的没了踪影。
不过这货却并没有先去停尸房,而是直接闻着味道钻进了厨房。
看着正在忙碌的文才,他想都没想便跑了过去,直接在文才的背后拍了一巴掌:“文才,师父说师叔今天要来,你知不知道?”
“我去……”文才骤然遭受攻击,猛地倒抽了口凉气,咬牙道:“秋生,你就不能轻点儿吗?很疼的!”
秋生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哎呀知道了,下次注意,还是说说师叔的事情吧,他什么时候来的信儿?”
“我哪儿知道?师叔要来吗?”文才茫然的看了看秋生,接着摇摇头继续忙自己的:“我不知道,你要是想帮忙的话就快点儿,不想的话就赶紧出去,烦死了!”
说到这里,他忽的想到了刚刚过来的那位小祖师爷,刚准备提醒一下秋生,却忽的收住了,眼珠子转了转,若无其事的继续做饭,只是他的嘴角却在不知不觉中扬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么好事。
秋生现在满脑子都是四目道长要来的事情,根本没注意到文才的表情,在文才回答后,他便哦了一声离开了厨房。
花了十几分钟将停尸房内收拾出了一片足够四目道长停放客户的地方后,他便笑着拍了拍手,满意的走向了前院,准备练功。
不过当他再次来到前院的时候,却发现原本空无一人的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摆放了一张躺椅,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正优哉游哉的躺在面,一手拿着茶,一手敲着扶手,好不惬意。
最主要的是,那张椅子是九叔的,他可是知道九叔对这张椅子有多宝贝,现在竟然有个年轻的陌生人坐了去,师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