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来临,孙老大却没有停泊之意,而是命令船夫们继续操控着船只溯江而上。
明月发出冷冷的寒光,将江面照的微微发亮。
孙老大低头看着江面,然后冲着江面挥了挥手。
只见几名男子顺着船体爬了上来,身体灵活的像蛇一样。
“来了几个人?”孙老大对先上来的一名男子问道。
“六个。”
“怎么才这么点人,我不是特意让人和你说这次有个硬茬子吗!”
“你这次说的太急了,我手下好多人都去做其他事情了,短时间内只能派出这几个人了。不就只有两个人吗,有什么可担心的。”
两人说这么几句话的工夫,剩下的那五个人也爬了上来,然后站到这个男子身后。
孙老大有些着急的说道:“有蒯家那小子在,我这面的人不方便动手。而且,这次动手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必须将这两个人在船上做掉,不能被他们两个跑了,否则后果不是你我能承担的起的。”
“放心吧!我发现你这些年离开我们这里,跟了蔡氏后,胆子变得越来越小了,就两个人怕啥,我这打遍‘水匪无敌手’的名声可不是白叫的。”
说完后,此人便转身,准备带着其余五人前往船舱,做了关平、蒯西两人。
“孙老二,你给我小心点,千万别弄砸了。”孙老大低声嘱托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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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平和蒯西两人入夜后,便在船舱内的一间房间内、一张小床上和衣而眠。
蒯西睡得香甜无比,关平睡得是五味杂陈。
来到东汉末年这么久了,关平还是难以接受和一个大男子挤在一张不到一米二宽的小床上。
对此事,关平内心十分的抗拒,但是却难以拒绝蒯西的盛情相邀。更重要的是关平想要保护这个蒯西。
关平头枕着一个军用箭箙,侧躺着,耳朵紧紧的贴着箭箙。
这箭箙,筒状,木料制作的,封闭式的,上面还有一个可打开的盖子,应该是行军时防止箭矢掉落的。拿在手中,很轻,稍微用力捏一下这个箭箙,却能感觉到这个木料没有平常的木料那么硬,应该是一种特殊的木料制作的。
这个箭箙可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箭箙。将箭箙紧贴在地面上、或木板上,这个筒状箭箙,此时不仅相当于一个声音收集器,更像一个大型扩音器,它能将地面上任何细微的动静都迅速传入到与它紧贴的耳中。
而且,声音在固体上传播的速度要比在空气中传播的速度快得多。这样就使得这个箭箙具有了一种示警的作用,比如如果有大量战马在几公里外奔驰,或者有大量的士兵偷袭而来,很快就会引起士兵们的警觉。
孙老二的步伐虽然很轻很轻,但是他们还没到关平两人所在的房间时,他们的脚步声便被头枕着放大器的关平给听到了。
关平,拍了拍旁边的蒯西。
蒯西睡得香甜,翻了个身,继续去睡觉了。
关平来不及再叫蒯西,迅速起身,拿着长剑,轻手轻脚的来到了房间门口,躲藏了起来。
门,悄无声息的被从外打开。
关平惊讶不已,因为关平清楚的记得自己睡觉的时候,把门从里面反锁了的。
一名水匪悄悄的走了进来。
“噗...”
长剑顺利的刺入了水匪的身体内。
关平随即将长剑在水匪身体内旋转了一圈,然后便将长剑抽了出来。
失去了长剑的支撑后,水匪的身体,便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天杀的,里面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