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咯。”冼羽撇了撇嘴。

“诶！前面有个人！”尹川突然指着住院楼楼底下小声提醒道。

冼羽顺着尹川手指着的方向看去，住院楼底下，一个穿着白色病号服的高高瘦瘦的男人正在悠闲地瞎晃荡着。

“是个精神病人，被他发现了没什么事情的。……不过总感觉……”冼羽皱了皱眉头，“我以前好像在哪看到过那个人……”

冼羽和尹川走到住院楼下，正打算绕过那个精神病人走上楼梯，那个精神病人却突然转过头来看向冼羽，脸上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

冼羽一怔，下意识顿住了脚步，心中一阵惊骇——那个人，是之前隔断栏杆让自己摔下去的人！

“怎么不走了？”尹川回头疑惑地看向冼羽。

“……他是把栏杆割断的人……”冼羽小声呢喃道。

“什么栏杆？”尹川一时没反应过来。

“精神病人跳楼事件的栏杆啊……”冼羽幽幽地回答。

“你怎么知道是他割断的？”尹川也停下脚步，想了想，认真地问道。

“我发现栏杆问题之前，唯一一个从那个窗户边离开的只有他。”冼羽说着，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颤抖，“那张脸我忘不了——”

——那张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张脸忘不了。

冼羽在心中补完了自己的那句话。

“这样吗？……”尹川摸了摸下巴，“所以说你的目标就是让他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