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手,首辅大人将手粘连的饼渣拍掉,望着房中的各位同僚,说道,“什么时候商量出来筹措钱粮的法子,什么时候开门!”
一位内阁小行走向房中的各位大佬施了一礼,出门将房门反扣了起来。
“首辅,你在做什么?”钱阁老怒了!
“本辅知道这次之后,无疑自决同僚,可本辅没等选!”
黄首辅苦笑,“论亲近,本辅比不得九千岁,论胆识,本辅比不得霍尚书。”
“他们豁族,都被处置了。”
“本辅已经老了,死又如何!”首辅大人沉声道,“可本辅有儿子,有孙子,还有族人!”
“本辅不能带着他们一起死!”
“今天拿不出筹措钱粮的方法,陛下怪罪下来,你们或许没事,可本辅怎么办?对不起各位了!”
“黄首辅,你敢?”帝师孙大人也怒声质问起来。
“为了家人,本辅有什么不敢的!”
“何至于此,”施阁老做起了和事佬,“首辅多虑了,就算解决不了粮饷,陛下震怒,至多不过罢官夺职,祸不及家人!”
“事关家人,本辅不敢赌!”黄首辅看着众臣,幽幽的说道,“本辅可不想领教厂卫的手段。”
崔大人轻笑了起来,“何必呢,其实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办!”
阁老重臣们看向了崔尚书。
“加税!”崔大人讥讽道,“各位爱惜羽毛,就让我来说吧!”
房中众人有的窃喜,随即收敛起来!有的面无表情。
崔大人既然开了口,也不再顾虑,说道,“至于首辅大人,你演起来不累吗?你是看着魏老公才当的首辅,如今魏老公死了,你又不能为陛下分忧,你这首辅的位置又能坐到几时?”
黄首辅面色难看起来,崔大人道,“不就是银子吗?”
“你们担心加税,被天下痛骂,损了声誉,那就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拿出来。”
众臣一齐看向崔尚书,你说的轻巧,世的难事,莫过于将别人口袋里的银子放到自己的口袋里。
崔大人道,“这大明官职众多,可论起肥差,有几个比得盐运使?”
“如今缺多少钱粮,让户部算个大概出来,质令盐运使衙门筹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