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行事?无论官吏,士绅,其他人的,没有一个无辜的!”洪承畴眼中凶光一闪,随即隐去,“许大人放心!”
“如此,本官就告辞了。”许显纯道,“银两都在外边的马车中,洪大人还请跟本官交接下。”
“如此,麻烦许大人了。”
交接了银两,锦衣卫指挥佥事许显纯带领着部下策马扬鞭,向远方奔去。
“大人,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这就回京吗?”
“当然要回京,不过在回京前,还有一事要办,”许显纯道,“这趟差事,苦是苦了点,可不苦,如何有功劳?”
“大人教训的是!”亲信李百户恭声应着,“属下没什么,可跟着出来的兄弟,吃了这么多苦,一丝好处没捞着,对大人不利啊!”
“想要银子,简单,跟着本官走一趟,只要办的好了,银子有的是,晃花他们的眼。”
“只要有银子,莫说花了眼,就是亮瞎了眼,他们也不带叫一声苦的。”
“那就跟!”
“大人,我们这是去哪里?”
“晋地!”
“去干什么?”
“杀人,捞银子!”
马蹄阵阵,李百户的心中火热,有银子捞,杀人,不是我锦衣的拿手好戏吗?
洪承畴收下了银子,送走了许显纯为首的锦衣卫,筹谋一番,修书一封,吩咐道,“将此信送给榆林尤总兵,记住,亲手交到他的手。”
“老爷,小的记住了,亲手交给尤总兵!”
“去吧!”对于一直跟随自己的亲随,洪大人还是信任有加的。
榆林总兵尤大人这几天走路带风,面带笑,如同捡到了银子一般。
可不捡到银子了吗?
这几年来,为了粮饷,尤总兵操碎了心,想尽了办法,可有什么用呢!
榆林镇说是九边重镇,可也只是名义的重镇。
每年能拿到的粮饷,不要说跟京营比,没得比。
就是跟其他的边镇,那也没得比。
如果说蓟辽是内阁,是朝廷的亲儿子,大同,宣府等镇是干儿子,等到了榆林镇,连拖油瓶的都算不。
这样的情况,尤总兵也能理解,谁让榆林镇又穷又远,朝堂中还没有靠山呢!
没有靠山,粮饷发的少一些,来的慢一些,尤总兵也认了。
可谁知道朝廷中的滚滚诸公,莫看道貌岸然,可做起事来不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