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谦的缝合手法实在是让赵和同觉得太舒服、太自然了。
玫瑰花包慢慢形成,勾起赵合同心里的艺术细胞,他甚至想要高歌一曲缝合界的《青花瓷:
针尖正在缝合,而我注视着。
炊烟鸟鸟升起,而我在等你。
看鲜血的颜色,澹澹变化了。
我在急救诊室被这艺术震撼,
好想高歌一曲平仄!
针尖正在缝合,而我注视着。
它起伏但为何,我心很忐忑。
仿佛看见祖国创医学的山河,
我要的资格
一曲终了,宁谦的缝合也已经结束。
赵和同看着宁谦完成操作,脑海里蹦出很多词语,但都没有找到最合适的评语。
该怎么去形容你更贴切?
朴实无华?
站点:塔^读小说,欢迎下载^
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飞针引线的动作,外行人看了估计都会竖起大拇指。
有一瞬间,赵和同都想脱口而出讽刺一句:浮夸。
但望着患者手臂上面破损的玫瑰,慢慢恢复如初,而且是含包待放的那种,自己真的说不出这个词。
花里胡哨?也并不合适。
宁谦的每一次进针和打结不仅熟练,明显也掌握好了力道,一针一结可是说都经过深思熟虑。
否则正常情况下患者手臂上的花瓣是无法修复的,只能伤口恢复后洗掉。
华而不实似乎可以成立。
一个普通的急诊科医生为一个纹身考虑这么多干嘛?
医生是治病救人的,又不是纹身师、艺术家。精妙的医术与其放在病人的皮外,更应该应用在皮内。
想到这里赵和同竟然开始怀疑像整形外科这样的科室是否真的有存在的必要?
一个急诊科的年轻医生竟然能将缝合练到这种程度,那自己刻苦攻读5年的本科,保研再为导师当牛做马的三年,住院医的5年时光又算什么?
想到此处,赵和同突然有些自愧不如。
五秒钟后,赵和同收拢了自己的情绪,抑制住冲动,踩下自己主治医的尊严,恢复了曾经作为住院医的厚脸皮,来到宁谦身后不耻下问道:
“宁医生您缝得这么好是怎么做到的呢?”
有时候医生的学习精神就是这么地纯粹。
这么年轻的医生,万一是刚刚海龟的人才呢?
如果他也能练出这样的技术岂不是能在科室秀上一波,最后赢得主任赏识走上......
此时宁谦完成缝合,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无心回答道:“做手术送的吧。”
赵和同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笑道:“宁医生真是会开玩笑。您来急诊科吧,之前是学习什么专业的?”
宁谦把病人的无菌单一撤,搓搓双手缓缓答道:
“昨天刚来,学的就是普通的临床医学。”
赵和同想了想,前天医院确实有招聘考试,但招的都是编外,这种人才肯定不在其中,于是哈哈一笑继续道:“我是说您研究生期间的主要研究方向。”
赵和平说的很含蓄,硕士也是研究生博士也是研究生,自己总不至于猜错陷入尴尬境地。
然而下一秒他还是尴尬了。
“我是本科毕业,没有读研。”宁谦的语气很平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