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苏离与雪千寻、任盈盈三人正在饮酒吃肉。
忽然,苏离眉头不经意间微微一挑,他抬头,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阻隔看到门口一般。
虽不是能直接肉眼看到,但是在苏离的神魂感知中,方圆三百丈的一切只要他想,没有什么看不到的。
苏离收回目光,看向二女微微一笑:“赶紧吃吧,马就没得吃了。”
雪千寻脑袋一歪:“怎么了?”
“锦衣卫来了。”苏离起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算了,你们继续吃,我出去打发了他们。”
闻言,任盈盈美目大张:“真的假的!?”
“你是算命的?”任盈盈连忙看去,只看到苏离的背影远去。
她将目光投向雪千寻:“不去看看你家公子?”
雪千寻一边扒拉着碗里的饭一边摇头:“不去……唔……相信公子……”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当心吃多了你家公子不要你!”任盈盈想去看看是否真如苏离所言,却又找不到陪她一起去的人。
雪千寻埋头干饭:“公子……唔……有钱……”
任盈盈眉头皱起:“我是说:你吃那么多会变胖的!”
“不会啊!”雪千寻抬头,一双乌黑透亮的大眼睛看向对面的任盈盈:“我吃再多都不长肉的!”
“而且,公子说我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要多吃饭才有精力练功的!”
“砰!”任盈盈一巴掌拍在桌子,面无表情的深吸一口气,起身离去。
“奇奇怪怪的……”雪千寻看了一眼任盈盈的背影,又看了看桌面的巴掌印,继续埋头干饭。
且说这边苏离刚到外庭,便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当即脚下一点,飞身落于影壁之前。
苏离落定,视线一扫,剑眉不由得皱起。
入眼处,只见得府门大开,一扇门还算完好,半截门栓挂中间一晃一晃;另一扇门却躺在地,周边散落着一些块状的木屑和另一截门栓。
一群身着黑衣,头戴乌黑斗笠的锦衣卫校尉持刀安静的站在两侧,中间是一道颀长修直的背影。
这背影转过身来,是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唇红齿白,面容清俊。
他身穿大红蟒衣,外绣飞鱼纹饰,头戴乌纱帽羽,腰间銮带佩绣春刀,脚下长靴束带。
正是从南镇抚司而来的玄武。
“苏离?”玄武的声音很冷:“还有两个女人呢?”
“都喊出来。”他的声音理所当然:“跟我走一趟吧。”
苏离嘴角微微翘起:“锦衣卫?”
“就知道今日当有恶客门,特意闭门谢客,不料想尔等恶犬,竟如此无礼,毁我门庭,言语嚣张!”
苏离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
他走到玄武面前一丈处,冷声开口:“门修好,我跟你走。修不好,你走不了!”
“哈哈哈哈……”
玄武哈哈大笑着看了看苏离,又看了看地的门和周围站着的校尉,众人皆是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陡然,玄武收声,他一个箭步冲到苏离面前,腰间绣春刀已然出鞘,泛着寒光的刀身放在了苏离肩头,刀刃正对着苏离的脖颈。
“你刚才说什么?”玄武脑袋一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嗜血的神色:“我没听清楚,劳驾……再说一遍!”
苏离嫌弃的瞥了一眼肩头的绣春刀,带着充满关爱的目光看向玄武:“原来是耳朵不好啊!”
“小子你找死——怎么……怎么可能!”
只见玄武怒骂挥刀,手中刀却像是被施了法一般牢牢的定在那里不见动弹。
玄武连忙运转内息,脖颈间浮现一条条青筋,他面色涨红,使出了十二分力气,可是刀刃却一动不动!
“你!这是什么妖法!”玄武连忙大声呼喊:“!!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