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重要的人

威尔逊·菲斯克的离世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结束。

许多人并不信那天吊死在NYPD总部门前的那个家伙是金并的真身——他们信誓旦旦地说那只是替身，可这群人竟然很快就改了口，称真正的金并确实是被蜘蛛女杀死的。

还有另一部分人说，死在NYPD总部门前的那个家伙并不是金并，真正的金并在纽约郊外遭遇了车祸，但考虑到遭遇到车祸却没有留下全尸，甚至连葬礼都没有举办，这个说法似乎也不是那么可信。

第三种说法是，五角大楼因为金并背叛罗斯这事，而对此人展开了一场联合火力打击演习。这说法看似离谱，但不知为何，却在纽约市的下里巴人之间不胫而走，成为新的都市传说。

但是，无论如何，当雷蒙德·徐被任命为国家科技办公室第一副总监的消息正式传出后，人们都对此心有戚戚焉——看来，他和金并之间的胜负已经决出，而这就是纽约的新王者了。

虽然纽约市的黑帮都已经服从了徐的权威，甚至开始主动洗白自己，抛弃那些基层的、开着但金并留下的影响仍然是需要认真清除的。纽约市内有些人可能会认可他雷蒙德·徐，但肯定不会认可格温·斯黛西。

徐打算放任格温的小组织如同野火一般生长，但至少NYPD可不会同意这一点。教授将纽约市的黑道变成了灰道的同时，也基本上激怒了所有的白道。

NYPD承认和自己多次发生冲突的蜘蛛女在有关金并的问题上是对的，那不就等于承认蜘蛛女的义警地位，同时承认自己这么多年、拿了这么多钱，最终真真就是半分用不顶——

且不说蜘蛛女会让多少警察就此失业，单论NYPD被公开宣布无能之后会产生的社会影响力，那不是等于让市长大人的新一轮竞选计划胎死腹中吗？

所以，为了市长大人的血压和市议会那群蠹虫的心脏，NYPD的总警监大人有必要对蜘蛛女作出必要的教训，如果能让她停止自己义警的活动，那就再好不过了。

当然——他们的愤怒当然不可能冲着即将身居高位的雷蒙德·徐，因为雷蒙德本身就在白道中地位超然。

但欺负个把蜘蛛女还是手到擒来的。

至于格温·斯黛西和雷蒙德·徐之前不得不说的关系——至少这种仅由情报机关掌握的联邦最高机密，懵懂的纽约市政府还是不知道的。

于是，在面对一长串媒体——包括脱离了雷蒙德·徐控制的号角日报时，NYPD的总警监大人公开如此说道：

“威尔逊·菲斯克的犯罪事实有待查证，但纽约市政府和NYPD都认为，一个依据自己个人喜好，在没有任何检察官、法院的制衡下对一个人作出审判，甚至致使其死亡的义警，并不能为纽约所接受。”

底下的闪光灯此时已经亮成一片，NYPD的总警监大人昂起头来，晃动着胸前的绶带，冷笑着对不在场——或许在场的蜘蛛女发出死亡的威胁：

“我们奉劝未明身份的蜘蛛人尽快向警方投案，在向纽约市地方法院起诉时，NYPD会酌情考虑他的自首情节，向法庭请求将量刑轻量化处理……但如果这位蜘蛛人仍然执迷不悟，我想NYPD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违反联邦及纽约当地法律的暴徒！”

总警监大人毫不留情面地给出了对格温·斯黛西的定位——暴徒！

紧接着，就像是曾经的雷蒙德一般，总警监大人也扔下话筒，表示了自己对蜘蛛女的“绝杀”，然后一脚踹开新闻发布室的门，扬长而去。

于是……

“蜘蛛暴徒继吊死著名慈善家、无数贫困儿童的天使威尔逊·菲斯克先生之后，在城内多地造成了多名警员受伤。纽约市多城区内均发生交火案件，都涉及蜘蛛女和NYPD，这不得不引起了市民广泛担心！”

被雷蒙德·徐敲打过之后，乔纳·詹姆森显然也长了记性，他言语中不再直接攻击蜘蛛女，或是把自己对她的个人厌恶直接表达出来——而是开始像所有媒体人一样，通过选择性地摘取事实，或者诱导使人们发表言论，再把所有对格温不利的证据拼接起来，以此来攻击他想攻击的人。

所以或许不单是格温·斯黛西，就连JJJ这个家伙，也在雷蒙德对纽约市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新学了不少通过迂回战术达成目标的新方法。

“蜘蛛女的支持者们曾宣称她的目的是维护纽约市民的安全，但在目前的状况下，我们不得不问，这位蜘蛛暴徒的目的到底是维护安全，还是借着维护安全的名义大肆伸张自己不可告人的欲望、达成自己邪恶至极的目的？”

乔纳·詹姆森的名气从未随着被雷蒙德·徐用赤裸裸的金钱砸闭嘴而受到损失，因为雷蒙德除了不让他再说蜘蛛女的坏话之外，还给了他一份可以肆无忌惮地说神盾局坏话的大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