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哥,我跟解成吃饭去了!”
许大庆挥了挥手中的票子,有说有聊的跟阎解成去了街口一家羊杂店。
这是最新经营政策的产物,公私合营,一半私人一半公家。
私家这边是两口子,男人是厨子,女人负责卫生,主打一个干净卫生好吃,回头客挺多。
不过,这年头大家手里都不宽裕,下馆子是很奢侈的一件事,即便是饭点,店里也没多少人。
许大庆点了一份羊杂,一份羊肉,再配两个素菜,加一锅汤。
这种馆子没票也能吃,不过就是比有票的贵,许大庆没肉票,所以多花了一毛钱。
很快,一锅羊杂汤端上来了,冒着腾腾热气,香味把人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许大庆都直流口水,更别说被自家老爹从小到大抠着的阎解成了。
他盯着小炉子上的羊杂锅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解成,愣着干什么?动筷子啊!”
直到许大庆开口,阎解成才回过味来,抓起筷子快速怕拉着白米饭,跟个饿死鬼似的。
大白米饭配一大片的羊杂,热腾腾的,一口下去,连舌头都想吞下去。
阎解成从小到大,真没吃过这么丰盛的一顿。
很快,羊肉也上桌了,不得不说,厨子手艺不错,基本闻不到腥膻味,片儿切得不薄不厚,正合适儿,整整齐齐摆在白盘子里。
许大庆夹了几片放到锅里,等了几个呼吸,捞出来蘸上调味料,满满一口塞进嘴里。
入口一股滚烫和酱香味在嘴里炸开,十分满足。
许大庆前世也没少吃这东西,但从没像现在这样,一口下肚,感觉整个人都活了,神台清明。
再看阎解成,呼噜几口就吞下去了,连喘气都嫌多余。
一阵狼吐虎咽后,许大庆二人都摸着滚圆的肚皮半躺在椅子上,阎解成只觉得,这一顿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
缓了半响,许大庆才走出馆子,他借口说要去厂子看看,阎解成则挺着独自自个儿回家。
许大庆走了段,确定附近没人后,从系统兑换了五斤的砂糖橘出来,提拎着往家里走。
刚进院子,虽然还没到下班的点,大老爷们都不在,但老娘们都在家,见许大庆抱着一个大箱子回来,坐在门口做新鞋的李婶开口问:
“大庆,你买了什么东西回来了?”
“这不快过年嘛,给我哥带点两广特产,砂糖橘。”
许大庆笑着回了一句。
此时,三大妈正拿着许大庆家不要的东西在水龙头边上清洗,一见许大庆回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大庆回来了?”
“三大妈,正忙着呢!”
许大庆笑着应了一句,吹着口哨往家走。
四合院就这么大点,谁家有点事,不出一会儿就全知道咯。
更别提,三大妈拿着那么一大推东西跑来水龙头洗了,不少院里的娘们看了,眼睛都红了。
“哼!”
李婶看着三大妈那笑容,忍不住呸了一口。
瞧瞧,拿人手短,这笑得多亲切,就跟自个儿亲妈一样。
许大庆自然也懒得管这些破事,抱着箱子就直奔许大茂家去。
之前不是答应他哥嘛,给他弄砂糖橘。
而且,他刚才跟三大妈说那句,就是故意说出去的,就是让院里人知道,他许大庆有好东西。
这也算是打个广告了,好歹活了两世,总不能再过原身那种三天饿两顿的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