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庆仔细看了看,发现表盘有磨损痕迹,里面倒是不错,看着挺好的。
他也不懂表,也就随个眼缘。
“行,就它了。”
于文军一听许大庆要这块,脸色一喜,立刻那票本子过来:
“许哥,这链子和维修……”
“你一块给我弄吧,我什么时候能拿走?”许大庆现在兜里揣着五百块钱,底气那叫一个足。
当然,最主要是他不会啊,不然这五块钱花得多心疼。
“我问问手工师傅,不过问题不大,估计很快就好了,你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于文军说话客气了许多,将票据递给许大庆,然后便拿着表跑去后面早维修师傅了。
许大庆交了钱,又在二楼转了一圈,这里东西还挺多的,就是实用的没几个。
这年头温饱都有些困难,花高价买奢侈品,那不是正常人家该想的。
大概十来分钟后,于文军就拿着表出来了,手表被清洗过,特别锃亮,配了一条深色的皮表带,跟表盘很搭,看起来就不一般。
用许大庆的话来说,低调中不乏一点装逼元素。
拿了表,于文军笑盈盈的送他下楼,临了还拍着胸脯表示,以后有需求可以来找他,保准打骨折。
许大庆笑着点点头,戴上手表,踩着自行车回到第三轧钢厂附近的一家小饭馆。
这是许大庆以前跟狐朋狗友喜欢来的小饭馆,他远远就看到许少军已经在门口等了,而他身边还站着刘骅。
许大庆微微皱眉,目光询问似的看向许少军。
许少军似乎对许大庆的反应早有预料,笑着将许大庆拉进饭馆,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大庆,你先别生气,来来,坐着说。”
许大庆脸上的冷意也少了几分,刘骅自知理亏,主动给许大庆端茶倒水,正巧服务员拿着盘子走过来。
里边儿端着一盘炒花生,和一瓶二锅头,应该是许少军提前吩咐拿的。
刘骅又拿下三个九蛊子,先是给许大庆满了一杯,接着是许少军,最后才轮到他自个儿。
许少军举起杯子跟许大庆碰了一个,二话不说闷头就干了,轻呼了一口气酒气后,才缓缓开口:
“大庆,骅子的确不够仗义,不过……”
许少军说着,深叹一口气,又闷头干了一酒蛊,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许大庆也不急,目光淡淡的盯着他。
好半响,许少军才开口:“大庆,你别误会,我今儿不是给骅子说情来的,他该赔还得赔。”
许大庆一听许少军这么说,脸色总算好了一些,不过他还是没开口,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等着许少军的下文。
“大庆,咱们也认识好几年了,骅子家什么情况,你没见过,也该听过吧?”
许大庆看着许少军,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他知道,刘骅家八口人,人是多了点,但他爸妈都有工作,三个大人养活一屋子媳妇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也是许大庆大为恼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