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真正在手忙脚乱焦头烂额,没想到突然一群人就闯了进来。
这帮人二话不说,一进来就对着那些瓶瓶罐罐一通猛砸。
若不是他们穿着官服,崇真还以为来了一群零元购的小黑。
崇真反应极快,一马当先,冲过去就将跑在最前面的吴昌时一脚踹飞出去,同时大喝一声,“大胆,在朕面前敢如此放肆,都给朕住手。”
然而那些群大臣一路上在陈演吴昌时这些人的撺掇下早已个个义愤填膺,只觉得崇真如此胡作非为,简直就是在断送大明的气数,不阻止皇帝误入歧途,老百姓就活不了了,大明就跨了,天下就没救了,世界就毁于一旦了,整个宇宙都要爆炸了。
这怎么得了,必须阻止皇帝,阻止这场浩劫,哪怕慷慨就义,哪怕捐躯赴国,也要奋不顾身。那些大臣们早就想好了,必须砸碎那些祸国殃民的丹炉,必须声泪俱下,必须以头抢地,必须抱死守节,尽一个臣子的本份,要让史官记下来流芳百世……不是,要让皇帝明白自己的错误,救万民于水火,挽大厦于将倾。
那些大臣们没想到自己如此正义之举,皇帝居然一点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但不思悔改,还胆敢喝止他们,于是更加愤怒了,便一个个装作没听到崇真的话,继续施暴。
崇真大怒,玛德,老子一代亡国昏君,亲手终结两百多年朱家江山,你们这些魑魅魍魉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老子面前跳腾,老子砍了你们。
崇真拔过身边侍卫的剑,一剑砍向砸得最欢的兵部给事中张缙彦。张缙彦正在卖力扮演一个抱死守节的忠臣,就听剑声呼啸,一股凉意袭上心头,抬头一看就见一把利刃砍向自己,吓得赶紧把脑袋一缩,只听咚的一声,剑身擦过,将张缙彦的官帽砍断半截。
张缙彦吓出一身冷汗,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不敢再动半分。
崇真扫了一圈,没看到蒋德璟和范景文二人,心中骂道这老狐狸又让朕孤军作战,不禁动怒道,“众侍卫听令,乱臣贼子犯上作乱,给朕把他们全砍了!”
那些侍卫你看我我看你,迟疑了一下,才纷纷拔出剑来。
崇真瞥了一眼,将这些细节都看在眼里,心中立刻明白过来,近身侍卫也得换掉一批才行。
面对寒光闪闪的剑刃,那些大臣们才停了下来。
“大胆乱臣贼子,你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崇真怒喝道,“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上?聚众犯上,你们是想被诛九族吗?周延儒,你这个百官之首就是这样节制百官的?”
周延儒这才站出来说道,“陛下错怪群臣了,大家只是听闻陛下只顾方术炼丹枉顾朝政,才一起结伴过来进谏规劝陛下的。”
“只顾方术炼丹枉顾朝政?”崇真喝道,“周大人好大的帽子,朕为了天下为了百姓,十几年如一日,哪一天不是早起晚睡殚精竭虑?枉顾朝政,周大人说这话,最好先稳住自己的脑袋。”
“陛下所言甚是,只是臣等今日在大殿之上左等右等未见陛下,心忧陛下过来探望,才知陛下竟是为了炼丹没有上朝,虽然陛下往日勤勤恳恳,但炼丹方术是邪术,一旦沾染便会越陷越深,陛下十几年如一日风雨无阻为天下操劳,然今天却因为炼丹毁于一旦,连早朝都忘了,百官也是怕有损陛下圣名……”
玛德又拿道德绑架来绑架老子,老子就是个昏君,要个P的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