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在王宫外,一位名叫卡米耶·德穆兰的年轻律师号召民众拿起武器,设置街垒。
他将栗树叶扭成一个简单的帽徽,将其插在自己的帽子上。
此举很快就成为一个象征,此后,巴黎的市民若想走在街上不被人吐口水的话,就得戴上这样的帽徽。
而更加危险的事情正在发生,有着优良传统的巴黎市民们冲向荣军院,拖走了至少10门大炮和2.8万杆火枪。
7月14日清晨,他们向巴士底狱进发。
建于14世纪的巴士底狱,最初是百年战争期间用于保护巴黎的军事堡垒,在1417年被宣布为国家监狱。
尽管此时,整个监狱里只有十几名犯人,但这里终究还是巴士底狱。
它阴郁地矗立在巴黎市中心,如同一片巨大的雷雨云,时时刻刻提醒着人们国王所拥有的权力与威严,向那些胆敢冒犯他的人发出可怕的警告。
到上午10时左右,巴士底狱外已经聚集了约900人。
监狱长洛奈侯爵只有两天的食物补给,且监狱内没有水源。
他清楚自己根本可不能抵御围攻,但他拒绝交出由他负责看管的枪支和火药,而是等候着来自凡尔赛宫的指示。
然而作为革命老区成员的巴黎市民并不打算继续等待。
午后,攻击者冲进巴士底狱外面的庭院,局势一片混乱。
洛奈侯爵别无选择,只能尝试进行投降谈判。
可当他在谈判时,吊桥突然掉了下来。
兴奋的巴黎市民冲进来抓住他,一把将他拖到外面的街上,随即有人对着他的腹部刺了一刀。
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洛奈侯爵,巴黎市民本着气氛已经烘托到位,你再不死就不礼貌了的心态,于是直接将其斩首。
可怜的洛奈侯爵,脑袋被人割下来,用长矛戳着在巴黎游街示众。
没有人进行抵抗了。巴士底狱陷落了。
至于路易十六,他这一整天都在打猎,丝毫没有感觉慌乱。
在返回王宫后,面对官员想要汇报的意愿,路易十六选择直接上床睡觉,主打一个健康生活。
次日早晨,路易十六终于得知这一消息。
“是发生叛乱了吗?“
路易十六睡眼惺忪地问拉罗什富科公爵。
“不是,陛下,“公爵回答道,“这是一场革命。“
陡然间,路易十六似乎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
他从床上跳起来,以非同寻常的速度穿上衣服,匆匆赶去通知国民议会,下令从巴黎和凡尔赛宫撤军。
国王的这一决定受到了在场人士的热烈欢呼,一个由90人组成的代表团立刻带着这一好消息前往巴黎。
不久前的美国独立战争的英雄,拉法耶特将军,向聚集在市政厅前的人们大声宣读了国王刚刚在凡尔赛宫发表的讲话。
他被任命为民兵队司令以便维持巴黎的稳定,没过多久,民兵队又转变成为国民自卫军。
他们被要求戴上代表巴黎的红蓝双色的帽徽,后来又增加了一道象征国王的白色。
然而,在初步的稳定下,一场乱流正在更深处涌动,它不仅将席卷法国,更将席卷欧洲,席卷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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