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昶不语，静静的听着老翁的描述，他心无波澜像是站在局外的旁观者一样，逐渐陷入一种异样的精神状态当中。

“这是，四重神游？”

立身在这种特殊的精神状态当中，跟之前的所接触的神游状态截然不同，这一次他更像是一个旁观者，真我脱离尘世屹立云端，高高在上俯瞰芸芸众生。

这种感觉很不真实，更像是在梦里做梦，而他甚至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甚至可以去自身的精神思感去影响梦境中的一些景象。

“四重神游，幻梦唯心。”

很奇妙的感觉，他在细细体会。

同时也在暗中布局，一重接一重的精神假象接踵而至，将老翁套在其中。

老翁此刻，正陷入重重疑惑，他眉头紧皱，暗自低语道：“这段歧途，在漫长的岁月中漂泊，如沧海洪流中的一艘小船早已腐朽不堪，难道现世经过万载沉沦后，竟然柳暗花明重新回归正途，在次走向繁荣昌盛？”

尽管出现这种情况的概率几乎为零，但是当他在见到王昶之后，由于太过震撼了，打破了固有的认知，有太多疑点解释不清。

因此，为了寻找正确答案，不得不说服自己相信这种看法最接近正确答案，因为在他看来，就凭王昶这样弱小如蝼蚁般的实力，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靠自己打破外围的屏障，答案就只剩下有高人相助这一条了。

更何况，尽管王昶实力低微，但是他的出现也够离谱了，足以间接证明了现实世界确实存在超凡神话，否则他又怎么可能迈出关键性的一步，要知道由平凡在到超凡，看似只是前进一小步，但却需要超凡土壤为根基，才能从0到1迈出这至关重要的一小步，否则这一小步就是一道鸿沟，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天堑。

见老翁面色古怪，王昶淡然一笑，说道：“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老翁神色微变，略做思考，在次把所有的想法串联起来在脑海过一遍，确认他已经接近最佳答案后，才继续说道：“可以谈谈，我想知道送你进来的人，如今已经抵达何等高度？”

王昶笑而不语，开什么玩笑，哪有人送我进来，我是凭借自己的实力闯进来的，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这话他不可能当面说出来。

就让这老头慢慢去猜吧，留下一点想像空间，让他自我脑补，这才是最有趣的事情。

老翁摇了摇头，叹道：“你不肯说，那就罢了，这等事虽然说出来也无妨，但是站在你背后的人，或许有他的忌讳，不愿让外人知道也情有可原。”

老翁满脸疑惑的盯着王昶，自语道：“不过，还有一点我想不通。”

王昶大方的摆了摆手，说道：“但说无妨。”

“那我就直说了，我这人性子直，说话心直口快，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他先把丑话说在前面，王昶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不用想都知道，接下来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而事实也正如他猜想的那般。

老翁直接说道：“我看你年龄也不小了，想必修行已有较长时间，可实力未免太过低微，如是放在曾经那个时代，这般年纪却表现得这么差，几乎与废物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