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郑乾,剑宗弟子,不日前借居此船,本该与你相知,奈何明秀姑娘身体虚弱,吐血不止,我怕惊着姑娘便没有出现,唯恐唐突姑娘”
“既是如此为何不一直隐藏,此番现身又是为何?”
“姐姐,郑大哥是药师,让他给你把把脉”
“不必,我从未听说剑宗还有药师,郑公子若是无事还请离去,明秀我身体甚是乏累想要休息片刻”
“如此,在下告辞”上赶子不是买卖,郑乾也不过是搭船一用。
“姐姐”
“不必多言,莫弃船外风大,你行动不便,莫要胡闹”
“是,我知道了”莫弃想着等自己眼睛能看见的时候再告诉姐姐,若是空欢喜一场也是一个人失望。
郑乾随后深居简出,完美错开跟船上任何人的面对面交流。
这日,郑乾翻着收集来的话本,船面发生震动,嘈杂喊杀喊劫道的声音骤起。
“此水域是我桨爷的地盘,你们要想从这过就把金银细软还有女人交出来”
“管事的呢?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若是迟上一时半刻,惹毛了我们大哥,见红可就不好了”
“就是,我们绿林盗,只劫金银珠宝还有女人,我们不杀人”
“去,孙余你想死?会不会说话?滚一边去”
王桨一脚把小弟踢进江中,嘿嘿一笑“桨爷我一般不杀人,我喜欢吃人,不过压寨夫人不喜欢,我改”
“大哥,嫂夫人不在,你不说,我们不说,不就没人知道了,咱开开荤?”
“呸,马猴子,我看你是皮痒,老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应下婆娘的话,一定说话算话,赶紧的,把东西交出来”
“就是,爷们今天高兴,我们不想大开杀戒,赶紧的,别发抖,我们要金银珠宝”
“总的来说只要值钱就要,女人、老的不要、太丑的不要,赶紧的”
“姐,我出去”
“不必,你在这好生躲着”为防止出行不便,明秀船舱里备着好几身男装。
她拿白布将胸裹住,勒的是一马平川,匆匆穿好衣裳,走了出去。
“且慢动手,在下明清风,此番乃是回家奔丧,往来匆忙并无携带多少金银,若说女的,除了我那烧饭的阿婆,再无一人”
“奔丧?”
“没错,小可乃是剑宗弟子,收到家父亡故的消息,这才匆匆往家里赶,百善孝为先,还请各位大哥行个方便”
“你等等,我们商量一番”
王桨扯着胡子问同他一起登这船的弟兄们“百善孝为先,说的一点也没错,咱虽然是打劫的,可也得讲究盗亦有道”
“也是,大哥,我老舅就跟嫂夫人一样讲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你姑娘刚满月,咱给她积积阴德?”
“老大,你看那小子脸白的跟水猴子一样,一阵风都能吹倒,可定是伤心过度,就那弱酸样咱也捞不到啥”
“苍蝇再小也是肉,有一点是一点,咱总要搜一搜才是”
王桨出手把小弟一顿暴揍“宋二狗,你还有没有人性?良心让狗吃了?”
宋二狗是阴阳脸,红黄各占一半,被揍的鼻青脸肿也不敢说话。
“俺马猴听大哥的,再说了,这过江船再等他一等还多的是,咱别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行,我看马猴说的不错”
王桨扭过身来“咳咳,这回就算了,小伙子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你也不要太伤心”
明秀被眼前的蠢盗逗笑了,一口气闷在胸口,上不来,咳嗽了两声吐出一滩血。
随即一发不可收拾,明秀咳血不停,下人递来的帕子被染的血红。
“你没事吧?爹死了娘没事吧?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是太痛苦了!”
江盗撑船的是个老头,前两天,他儿子被水猴子勾走了。
郑乾在暗处笑的肚子疼,他还没有见过这么蠢的盗匪,那明秀倒是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