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需要实验。
乙木生生功是个不错的对象,但想要将它练到圆满,至少是一二十年的事。
除了这门功法外,似乎就只有非功法类的《绝山药经》了。
这是一门以辨析药性见长的经著,专门针对绝山地域的药材。
吴梦和宋莫平在上山后都有过研习,并且经过多年积累,吴梦已有小成的功底。
虽说距离圆满同样有一段距离,但起码比乙木生生功近。
就这么定了,能找个药理方面的老师最好。
吴梦做好计划,旋即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那便是与二皇子的关系。
今日方济世有一点说得没错,帝王从来都是多变的,吴梦可以和二皇子做朋友,但绝不能建立在依附或者半依附的关系上。
这就意味着,他至少得先摆脱二皇子的影响。
这又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思索了许久,吴梦沉沉睡去。
翌日,吴梦刚准备上山,便被跑来的宋莫平叫住。
“大皇子和庆王要走了,还上什么山,赶紧一起去送人。”
两人赶到前厅,没看见庆王,倒是见到了阴着脸的大皇子。
他正拉着二皇子说些什么,看见宋莫平,眼睛一亮:“老二,你这小药童心思活络,听说底子还绝佳,送我如何?”
“皇兄说笑了。”
“我拿好东西和你换!”
萧鸣煌依旧摇头:“莫平并非器物,岂能交换!皇兄若是有意,倒不妨征询下他自己的意见,但是先说好了,他若拒绝,你不能恼。”
“我岂是那般心胸狭隘之人?”
大皇子脸色一黑,上前几步,手搭在宋莫平胳膊上。
“莫平,你与我二弟感情深厚,我本不应强拆,但京城乃是风云交汇之地,你若真打算成就一番功业,就绝不应待在这荒山野岭,何况离开也并非就是和二弟斩断关系……至于练功的一应资源,我都可以允你,绝不比皇叔差半分。”
“你可情愿?”
宋莫平垂着头,脑海里不知想得啥。
稍倾,他抬起头:“多谢大皇子厚爱!我还得帮公子调理身子骨哩。”
“唔!”
大皇子揉了揉额头,手指点了点,最终没再搭理他,而是扭头道:“二弟,你真不回京?你若能早些接理朝政事务,来日我的担子也能轻些。”
二皇子笑道:“皇兄将来肩负天下,担子自然是重些好。”
“行。那我就不劝你了。”
送别了大皇子和萧庆王,热闹的绝山终于清净下来。
回山途中,宋莫平突然开口:“方济世呢?今日大皇子身边怎么没见那个臭屁虫?”
萧鸣煌没有出声。
宋莫平看向吴梦。
吴梦骑在马背上,神思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同样没有出声。
最后还是随行的老管家开了口。
“说的是昨夜打翻大皇子汤碗的那个少年吧?当场就被庆王斩了,身首分离。”
“听说今早庆王早早登门告罪。”
“告得什么罪?”吴梦问道。
“醉酒之罪。”答的是二皇子。
炎炎灼日,宋莫平骑着马,后背被冷汗浸得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