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哈特戏精上身,一脸义愤填膺地冲了过去,试图殴打伊玛塔尔的尸体撒气,但是被陈迟阻止了。
“差不多得了,别在我面前耍小心思,浪费时间。”
陈迟简单搜了一下伊玛塔尔的尸体,没找到任何东西,然后默默从口袋里取出一枚手榴弹,拉开拉环丢向办公桌,随着一声剧烈轰鸣,所有设备都化作了碎片四散,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实验室。
“现在可以走了。”
带不走的东西就摧毁,这是陈迟玩游戏一贯的策略,主打一个三光。
办公室里没有BOSS战,导致约定时间空出不少,葛兰兄弟也没出来,他就主动找了过去。
手术室里躺着三具喉咙被割开的尸体,他们都穿着手术衣,应该是专门为多兰安排的医生和助手。
这群医务人员不会蠢到试图阻拦一个能杀穿安全屋警卫的猛男,手术室里也没打斗的痕迹,看来是死于葛兰的泄愤行为。
陈迟绕过尸体,踩着血泊穿过连接通道,进入了大门敞开的卧室,一股臭烘烘的热风扑面而来。
他本以为能看到兄弟相拥而泣的经典场景,结果房间里却是两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在打魂斗罗……
“哥,能借我一条命吗?”
说话的是一个全身只穿着一条裤衩的超级肌肉猛男,比葛兰高出整整一个头,目测有两米,完全颠覆了陈迟对多兰的幻想——
他本以为这会是一个可怜兮兮的瘦小男孩,受到邪恶组织惨无人道的压迫,躲在阴暗的角落瑟瑟发抖,但现在看,给这家伙随便弄点武器都能从内部实验室杀到外面,这反差也太大了!
“可以。”
画面里的槽点太多以至于陈迟这种吐槽狂魔都有点宕机了。
“不是,你俩在干啥?你刚才不是穿着衣服吗?啥时候脱的?”
“里面太热了。”葛兰面无表情地说,“你没感觉到吗?”
说起来这里确实热的有点夸张,陈迟刚到一会儿就开始流汗了:“还真是。”
“那是因为中央空调停了。”多兰忙里偷闲解释,“哥,再借条一条命。”
“嗯。”
怪异的场面还在持续,给陈迟都看急了:“不是,我们还不走吗?”
这回轮到葛兰愣住了:“你没解决那个老板?”
“这个倒是解决了……”
“那就继续!”多兰振臂高呼,“让你干等着也不太好,我换个能三人一起玩的游戏吧?”
这时陈迟终于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多兰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被囚禁的,而且葛兰也没跟他提过现在的处境!
“等等,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在这吗?”
“知道啊,有人花钱请我参加一个药物实验,让我住在这里,每天三餐都有人照顾,想玩什么游戏就叫人出去买,只要定期抽血就好,是不是很爽?我是不可能跟你走的,你死心吧。”
这岂止是很爽,简直是爽爆爽炸爽上天了啊!
难怪葛兰会知道这件事的始末,合着实验室压根就没用暴力,而是拿资本包装的糖衣炮弹腐化了心智尚未成熟的多兰。
想到这里,陈迟居然觉得外面那些医务人员死的有点冤,还好不是他下的杀手,没什么负罪感。
“行吧,游戏什么的先放一下,大厦的封闭装置已经被解开,电力和通讯全部恢复,我们得在实验室背后的神秘组织赶到之前离开这里。”
这件事确实重要,于是葛兰换上了严肃的语气:“先走吧,回家再玩。”
“嗯嗯!”
葛兰的话很有用,刚才还油盐不进的多兰立刻放下了手柄,恋恋不舍地站起身,临走还不忘从桌上掏了一把零食捏在手里,完全没有人质的自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