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来张角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很高大。马禹心中腹诽。
马禹环顾四周,暗自感叹此人当真是家徒四壁,仅仅只剩下一张床和桌子。
再想到先前道人将身上钱财尽数分发给穷苦百姓,心中不由得升起几分敬佩。
随即道人打开藏在床底下的暗道,示意马禹单独进去。
马禹便向张元和叶大成两人道:“你们在门外看守,若有风吹草动记得警示。倘若我一个时辰没有回来,便赶紧回去向父亲复命。”
张元等人有些犹豫,但在马禹严厉的眼神威慑下还是点点头。
之后马禹便独自跳进了密道,跟着手持火把的道人默默前行。
在黑暗中走过一段路程后,马禹感觉前面的人停下,便听道人道:“天师与众首领商议要事之地便在前方,推开门即可进去。”
马禹点点头,随即吸了口气,向前方走去,缓缓打开沉重的木门。
终于要见到张角了么,终结大汉四百年国运之人!马禹暗自感叹。
推开门后,只见昏暗的房间内,摆着一张长桌,桌子周围坐着四五个神色各异之人。
屋内众人前一刻还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马禹突然进来,屋内顿时鸦雀无声,甚至已经有几人拔出武器,面色不善的盯着马禹。
马禹虽然心中有些慌乱,却还是不卑不亢的双手作揖,俯身行礼道。
“诸位莫要惊慌!吾乃雒阳渠帅马元义之子马禹,此次前来乃是奉家父之命,有急事向天师汇报!”
屋内气氛顿时轻松起来,显然屋内几人都是认识马禹和马元义的。
“原来是子岳啊!几年不见,愈发沉稳了!”
“是啊,这小子当年还在我怀里撒尿呢!”
还未等到众人的回答,便先听见一阵阵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屋子中。
马禹顿时神情有些尴尬,这些首领怎得记忆这么好呢!
其中较为沉稳的一人看出马禹的窘迫,出言制止众人的喧闹:“好了,都安静下来!没看见子岳说有要事向大哥汇报吗!”
随即众人便逐渐安静下来。
出言制止之人,也就是张宝,朝着马禹笑了笑:“子岳真是来的不巧,方才兄长已经出去了。”
马禹顿时有些惊讶:那道人不是说张角现在正在商议要事,怎的这么快就结束了?
张宝似乎看出了马禹的疑惑,略带尴尬的解释:“先前我等商议之时有些分歧,大兄一时不能决断,便出门透口气去了。”
马禹正要说话,却听见先前说在自己怀中撒尿之人低声吐槽道:“还不是被那帮世家气的......”
“二弟,慎言!”张宝闻言,立即严厉的制止了张梁的话。
张梁委屈的看了张宝一眼,随即闭上了嘴巴。
马禹见此心知士族必定与太平道有些暗自交易,只是并没有谈妥。
但此刻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随即马禹朝着张梁俯身拱手行礼道:“不知大医可知天师行踪?”
张梁闻言顿时想说些什么,却被张宝打断:“大哥此时应当是在城中贫民窟中讲经,平时他心中郁闷之时便会去此处。”
马禹闻言,便恭敬的俯身行礼道:“既然如此,禹就不打扰诸位商议要事,先行告退。”
随即马禹转身朝着身后的暗道走去,准备去寻张角。
等马禹走后,屋内众人才继续缓缓开口。
“二哥,怎么感觉子岳这小子跟以前不太一样?”
“是不太一样了......方才都不肯叫我叔父......子岳怕是此行受了委屈。”
“要我说,就该将道中那群人模狗样的东西给砍了!”
“慎言,目前我等大事未成,还需忍耐几分!”
“哎......也不知元义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