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东明翔太经常在凌晨的时候看海。
朦胧的凌晨,海边的风很大,浅灰色的沙滩看起来很柔软,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不是很重。
天际线泛出的白光逐渐变亮,一点点侵染单薄的夜空,动作静悄悄的。
坐在沙滩上,耳边传来海浪的波浪声、呼呼的风声,心情会变得宁静而舒适,闭上眼睛就像是躺在波浪上随之一起一伏。
自己一个人待在寂静的沙滩上,哪怕是扎在内心的刺都会因此变得柔软。
再后来,天际线的光从淡淡的白色变为绚丽的橙色。
太阳从金光灿烂中升起,万顷波涛一时筛落无数碎金,黎明的曙光播撒大地。
金黄色的太阳光以一种耀眼的光芒穿过海洋的水平线。海水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形成波光粼粼的闪耀的金色光斑。
但在沙滩上凌晨看海的人,不止有东明翔太一人。
他总会碰到一个皮肤小麦色的苗条少女,她喜欢在凌晨的时候穿着校服裙子,坐在沙滩的边缘,注视着冲刷到岸上的白色浪尖。
开始的时候,两人没有说话。
但是持续了一个星期互相遇到后,那个少女就询问其了他:
“你是有心事吗?为什么每天凌晨都在这里看海?”
东明翔太没有注视着少女,目光始终注视着海的尽头,那圆形弯曲的水平线正在反射着淡淡的光芒。
“不知道。”
东明翔太非常认真地回答了少女的问题。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看海,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开心,自己是否是伤心,他只是单纯地想要看海。
少女没有说什么,而是厚着脸皮做到他旁边跟他一起看海。
往后的第二天,也是如此。
往后的第三天,也是如此。
......
又过了一星期,少女开始偶尔会在他旁边说起话,虽然总是没有得到他的回答,但是少女或许是觉得寂寞,就总是找些话闲聊。
少女的性格很随意,看起来并不是东京人的内敛性格,和京都人那做作的性格更为不同。
她说着生活的苦恼,在学校因为和东京本地的同龄人合不来而不得不改变着自己的行为,在家里因为父亲是开着卖鱼店所以她不得不每天帮忙卖鱼。
有时候,她还不得不帮父亲杀鱼,这种事情哪怕是对于她来说,都是糟糕透了。
同龄人都是讨论着涩谷的新款式衣服,讨论着最新韩剧的剧情,而她却在家里帮忙杀鱼。
她有些想念淳朴的家乡,但是又憧憬着东京繁华的生活,相比于抱怨,少女更多似乎是在吐槽生活的不如意。
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就可以知道,她其实是个很乐观的人。
“你的工作是杀鱼吗?那我们的工作挺像的。”
出乎少女的预料,银色头发的高冷帅哥并不是哑巴,也不是自闭症患者,他在两人坐在一起的第八天终于说话了。
但是话的内容却让少女相当的震撼。
她仿佛是以为面前的男生是为了生活干了屠宰场之类的工作,这也让她不仅对于对方有些了怜悯。
她再怎么惨,等到读大学了也再也不用遭受帮家里杀鱼的罪了。
可是对方却要把这种工作干一辈子。
但银发的高冷帅哥并没有说出这段话后变得多话,他依旧是那么的不喜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