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再给我装20发子弹。”

秦朗笑着摸出钱包，麻利地掏出100华元，他冲胡蓝蓝点点头，言语里多了一些跳脱和得意：“蓝蓝，你瞧好了，等着捡娃娃吧。”

胡蓝蓝使劲点头，雀跃不已，很是捧场。

摊位老板则耷拉着眼皮，拉长着一张冬瓜脸，在夜市摆了几个月的摊，还是第一次遇见枪法这么准的人，这单生意肯定亏死了。

陈美诗和杰夫两人连个招呼都没打就一声不吭地走了，留在这里也是自找没趣，何必呢？

“砰，砰，砰……”

“啪！啪！啪……”

就像是放了一长串鞭炮似的，每打爆一个气球，胡蓝蓝的笑容就越灿烂，老板的心情就越苦闷，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短暂（于秦朗而言）而又漫长（于老板而言）的几十秒钟过去了。

秦朗一口气打光了20发子弹，打下来4个布偶娃娃。

老板立刻长舒一口气，连呼侥幸，他看着秦朗，很是忐忑，在心里不停祈祷着：“大哥，求你高抬贵手，不要再玩了，小本生意，禁不起你这个大神折腾。”

“秦朗，不玩了吧？再多我就拿不动了。”

听见这话，老板瞬间欣喜若狂，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慢慢落回到了肚子里。

秦朗有些不舍得放下了玩具枪，心里却多少有些遗憾，好久没摸枪了，手都生了，这才恢复点手感，咋就结束了呢？

这一下又多了四个布偶娃娃，胡蓝蓝全抱在了怀里，走起来都不好看路了，慢吞吞的，像是一个没长胡子的不倒翁。

秦朗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着。

两人走了一阵，胡蓝蓝突然开口问道：“秦朗，你跟陈美诗是不是谈过恋爱？”

啊？

这怎么看出来的？

秦朗一下就慌了神，差点撞到某个路人，连忙道歉说了声对不起，他挠了挠头，否认道：“没有啊，我俩只是大学同学。”

胡蓝蓝自是不信，言之凿凿地说道：“不可能，她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况且你今天很反常。”

秦朗还在嘴硬：“这不就是老同学在街上偶遇吗？怎么就不对劲了？而且，我哪有反常？难道不是一直都这么优秀吗？”

“哼，就会臭屁……据我了解，你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可你刚刚明明是在故意针对她。”

“我针对她做什么？又是你说要来逛街，我怎么知道会在这撞见她？”

所谓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看着秦朗着急辩解始终不承认的样子，胡蓝蓝在心里暗自发笑，“可是，是你提议要玩枪，也是你主动跟她打招呼……你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只用这一句话就击倒了秦朗，说得他哑口无言，再难辩解。

“好吧，你赢了。”面对如此聪明伶俐的胡蓝蓝，以及这样犀利的言语攻击，秦朗只能投降认输，坦白承认了，“我……我有个好朋友跟她谈过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