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阎家大院,东厢房。
这里是阎长夜的住所,里面开辟出来了一间书房。
大哥阎之儒来了,月色下他开口:“为兄虽是读书人,但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前阎家在方柳镇刚刚落难,遣散家仆的时候,有小吏暗中动手脚,构陷阎家,企图罚没阎家田产。”
“那一年,为兄一怒之下,趁着夜色,摸进他家院子放火,趁乱杀了他。”
“长夜,你看为兄可以率领几人?”
房间内,阎长夜看着大堂兄阎之孺前来请缨,笑了笑。
这些时日的相处,他也逐渐了解了大堂兄的性子,很要强,也很果决。
“你和二哥一人率领五人,大概后天有雨,那些山匪会趁夜色动手。”
阎之孺点头,没问阎长夜是如何推算出什么时候有雨,为何知道对方计划的。
“我也看出了,长夜你能力非凡,或许当真会让阎家躲了这场乱世灾祸。”
没错,他开始佩服这位失散多年的堂弟了。
灯火摇曳,阎长夜没说什么。
“兄长无需这般,都是自家人。”
片刻后,离开书房的大哥阎之孺踏出院子,来到了书房。
二哥阎之墨穿着长衫,文质彬彬,气度温润。
但没人知道,几年前方柳镇上小吏之死,便是他同大哥一手策划,心思之阴暗狠辣,令人咋舌。
听到大哥将刚才和阎长夜的对话一一道来,二哥阎之墨暗暗点头。
“这位族弟了不得。”
言及此处,阎之墨看向另一边的院落。
“张岱先生这些时日展现的能力太强了,我们作为阎家族人,也该展现了。”
兄弟二人趁着烛火,商定着后天山匪抵达的细节,这一刻,眼底满是期待。
大哥阎之孺离开后,阎长夜并没有休息,尽管夜色已深。
“这一套,是我整理出来的技击格斗之术,凡与人动手,无论赤手空拳,还是手中带有兵刃,无不以致人死地为目的,故而其中每一个动作,所指皆是敌人要害,双目,下体,咽喉,心脏,两肾。”
“无论是双臂,双腿,关节,手指,牙齿,必要时都可以成为你的兵刃。”
阎长夜一边开口,一边教导着面前的木鼓和蓝隐治从现代带来的资料,包括刺杀格斗和马伽格斗。
蓝隐治还好,自小随着父亲学习,有底子在,身形骨节也宽大柔韧,力量十足,所以学起来格斗来,进度很快,运用各个部位致死的思路也很灵活。
但木鼓显然要慢得多,从小营养不良,导致他体型弱于同龄人。
不过阎长夜也并非只教导格斗,在弓弩射箭上,他发现木鼓这孩子的手相当有力,而且很稳,学的还行。
此刻张岱也不曾睡去,直到阎长夜教授两个孩子完毕,才迈步上前。
“这是我按照你所说的,整理的册子,你看看还有没有需要修改之处。”
宣纸上,是三十家兵的资料。